2.第 2 章[第3页/共4页]

高峤尚长公主，佳耦虽对爱女爱若珍宝，但豪情并反面谐，二人只生了她一个女儿。

高洛神喃喃说道。

高雍容说，她但愿她能承诺，嫁给李穆。

他十三岁便当兵，从一个最后级的伍长，逐步晋升，最后成为了应天军的核心人物。

“他能扶登儿上位，便也能废了登儿自主为帝。废立不过全在他一念之间。阿姐想着，他既倾慕于你，你若嫁他，有了联婚之亲，加上借你之力从中转圜，今后李穆即便效仿许逆做出移鼎之事，我孤儿寡母，不定还能求个安然，安然终老此生，不然，他岂会容我母子？只怕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多年前，李氏坞堡被攻破，李穆之父死于兵乱。李穆的母亲，带着当时十岁的李穆，随了流亡的流民过江，来到江左，在京口安家，开端了艰巨度日。

“阿弥，你可还记得两年前许氏事情，你随我与先帝南下，李穆前来救驾之时的景象？”

李穆祖父归乡以后，制作坞堡，收留无处可去的流民，组建部曲，对抗着胡兵和盗匪的袭扰。权势最大的时候，曾生长到部曲近万。

“阿姐，你不要说了。此事不当！我是不会承诺的！”

“阿弥，以你才貌，加我高氏之望，男人暗中倾慕于你，又有何奇特？他未娶妻，亦不好色。畴前有人送他美人美童，他皆推让不受。这便罢了，这些年间，他权势逼人，自不乏有士族愿抛开流派，主动提出和他联婚，他却一概以北伐不竟，偶然立室的来由给拒了。但前两日，我派人见他，向他透了成心将你嫁他的动静，以此密查他的口风，他却应了。”

高雍容的话，令高洛神感到有些尴尬，点头。

“阿弥，阿姐求你了，你就当是在助我一臂之力，承诺了吧！”

李穆，字敬臣，祖上曾为弘农郡守，因累世积功，被封郡公。

高洛神螓首低垂，身影如同凝固住了，一动不动。

高雍容嘲笑一声。

“阿姐，你必是曲解了。我和大司马素昧平生，宣城之前，连面都未曾见过，回建康后，也再无来往，他又怎会对我故意？何况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解了宣城之困，他寻到我时，不过只交代了几句，涓滴无越礼之处，不但话未多说一句，他乃至也未多看我一眼，又何来的别有用心？”

高雍容浅笑。

高雍容谛视着她，也未再开口说话。

她起家，渐渐行到宫室的一扇南窗之前，朝外默立了半晌，转过身。

***

阿姐待她的好，一件一件，高洛神又怎会健忘？

言及此，高雍容挺直了肩背，目光当中，模糊透出傲色。

高雍容凝睇着高洛神，忽走到高洛神的面前，竟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早不再是多年前阿谁被父母疼在掌心、不谙世事的少女了。

自皇室弃中原而南渡后，江北淮南一带的南北交界之处，便成为了两边拉锯排挤的疆场，盗匪横行，兵荒马乱，凡是另有来路的边民，早已经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