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宽纵[第1页/共2页]
肖姑一出去,她便朝肖姑摇了点头,跟肖姑提及郑王府的事:“传个小内侍出宫,跟卫老太太说一声,寿宁郡主毕竟是郑王的女儿,大婚当日,她很该在场。”
临江王今后缩了缩,便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带着点儿要求跟隆庆帝筹议去龙虎山的事。
说完了这些,又开端絮干脆叨的提及道观的事:“臣弟还想跟您请旨,江西龙虎山乃是道家正宗,我总想着往其一观,可总没机遇。藩王无旨不能离封地,您看看能不能给个恩旨.......”
方皇后低声应是。
那里是魔症了,是算的太清楚了。
临江王点头感喟,有些心灰意冷:“养他一场,我有再多不是,总归把他教养长大了。可您看看他......那里会体味我们的痛苦?”
家里闹的这么人仰马翻的,也怪道沈琛铁了心分炊,临江王又一心向道了。
这倒也是。
当初若不是被拱着上了这个皇位,他或许也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变成现在看谁都要狐疑的模样了。
临江王气的不可,言语间很有悔怨把沈琛分出去的意义:“他还小,根本分不清楚是非吵嘴,一出去就学坏了,您看他整天跟那群狐朋狗友干的都是些甚么事......”
方皇后晓得他去了哪儿。
隆庆帝坐了一会儿,感觉索然有趣,跟方皇后相对无言,坐着难堪,干脆便借口要批折子出了凤仪宫。
接下来的日子卫安和沈琛都过的很安静。
隆庆帝便咳嗽了一声,见临江王自悔讲错,才淡淡的点头:“年青人么,总有不听话的时候。你畴前管束的太严了......”
比及路上,想一想,现在宫里能说的上话的,竟只要林淑妃和德妃了。
他顿了顿,跟方皇后道:“赏些仪程。”
既然已经没体例用豪情拴住隆庆帝,天然就要走别的路。
还是之前说的,她现在是正位中宫的皇后,礼法上便天生占了上风,何况她另有儿子。
隆庆帝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见他停了下来,才有些无法点头:“你呀你,一把年纪了.......”
对他的戒心也淡了很多。
方皇后也拿他没体例,倒是临江王和临江王妃因为这事儿又进宫别离找帝后抱怨。
临江王瞪大了眼睛非常理直气壮:“如果能成仙成仙,岂不是大功德大功德?这有甚么不好?”
他也不辩驳,只是次次都一笑而过。
方皇后提及永和,目光便和缓了很多:“这丫头也是着魔了,如何说也说不听。”顿了顿又道:“由着她,归正她自有分寸,又有圣上给她撑腰呢,随她喜好便是。”
他偶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悔怨过当这个天子。
只要她儿子平安然安的,她就有希冀。
除了宫里时不时的传召,沈琛便干脆窝在凤凰台不出门,大师都说他是为了季大师在苦练笛子,想以笛音打动季大师。
她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自从锦衣卫探听到了临江王吃丹药几乎丧命,孔供奉又说景象实在凶恶以后,隆庆帝便对临江王沉迷修道这一说信了七八分。
隆庆帝想起卫老太太,不免又想起明皇后和大皇子,情感一下子降落。
倒是临江王妃还在皇后处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出宫。
想一想,这么爱游历的人,困在都城却已经数十年了。
隆庆帝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