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申饬[第2页/共2页]
卫安就笑了,一笑起来就暴露颊边两个酒窝。
“我在学着做萤火虫灯笼。”她眉眼弯弯的像是天上新月,显得人又和顺又夸姣:“传闻这乡间的孩子们都这么玩。”
她抿了抿唇,提起朱芳的时候眼里有遮不住的痛恨:“我担忧的是焕哥儿和元姐儿......朱家的人起先不冒头,却让焕哥儿和元姐儿挨个来府里,不就是为着让我心软吗?现在祖母不管不顾的领着我出了城,我怕他们一气之下拿他们撒气。”
卫玉敏闷闷点头。
早晨的晚餐简朴却并不简薄,厨子是从都城带来的,操纵乡间的质料反而把菜做的更加叫人食指大动,卫老太太少见的多用了一碗火腿鲜菇汤,见卫玉敏郁郁不乐,就放了碗:“担忧焕哥儿和元姐儿?”
晓得卫老太太要来,到处都做足了筹办,庄头媳妇儿出去同卫老太太说今晚的菜色,很有些忐忑:“仓促之间来不及预备甚么,叫人进都城采买又晚了......”
通州的庄子已经清算的极洁净,三老爷派来的管家林管事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迎人,见了老太太先磕了头,这才起来回话。
只要这个时候,她才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一笑起来让满室生辉。
天子金口玉言,他呵叱朱家主母说朱家主母禽兽不如,那朱夫人......
不能活了。
统共五进的院落,卫老太太住了东边的正房,西边那边就全数留空,卫安跟着老太太住,卫玉敏和大夫人就住了正院中间的一座小院子。
说着大夫人来请卫老太太去用饭,瞥见卫老太太同卫安挤在一块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后才看了卫安一眼。
卫老太太招手把青鱼手里的灯笼拿在手里,摆布打量一阵,聚精会神的一层一层把灯笼纸给糊好,上头留了个圆形的孔:“到时候用纱网罩住,萤火虫就不那么轻易死......”
卫安就有些忧?:“骨架难编,学了好久没有学会,最后只好叫王妈妈给编了个现成的,我正在往上头糊灯笼纸。”
别庄是这几天打理出来的,时候算是仓促了,但是该有的却也样样都有,庄子四周都是农户和郁郁葱葱的树,宽广开畅,叫人看着内心就少了几分阴霾。
这个女人总有体例让卫老太太高鼓起来。
朱家不是会给人留活路的人,谁晓得他们会不会做出更丧芥蒂狂丧德败行的事来?
这罪名听起来真是......别出机杼......
卫安搬了一把椅子,正坐在廊下用心的糊灯笼,闻声卫老太太醒了,赶紧起家出来:“祖母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