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第2页/共3页]
瑶琴响起,张惜惜的声音降了几个调,可仍旧是如水般清澈,就算是再低一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她伏在耳边为武松悄悄诉说普通。
武松的手松开了,他不忍心对那对玉手使力,张惜惜抱得更紧了,柔肠寸断的说道:“二郎,惜惜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跳过跳舞,也没唱过如此动情的曲子,仅为你一人,可如柳七郎说的,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你的心不在奴家这里......”
他刚要张口叫停,张惜惜笑道:“二郎为人英勇,定然会喜好苏学士和辛稼轩的词,惜惜便为你唱一曲辛稼轩的破阵子。”
“哎,也难怪,惜惜只是一个流落江湖的薄命女子,上不能登风雅之堂,下不能服侍豪杰,天然是轻易销忘。”
“你的衣服.....”武松仓猝叫道。
“我健忘了!”武松不懂扯谎,究竟上,他除了那次情难自控,想到了张惜惜,还真把这小我健忘了。
“能伺奉二郎,是惜惜毕生心愿......”
“二郎,惜惜跟你喝三杯。”
“观露湿缕金衣,叶映如簧语”张惜惜唱到此处,也不知是否成心,那身上的薄纱缓缓落下,暴露凝脂白玉般的香肩,那淡黄色亵衣包裹的身材高高隆起,内里风景若隐若现,真像是歌词里描画的,露水沾湿了才子的薄衣衫,旖旎极了。
这一下倒是引发了武松的兴趣,他为人爽快,辛弃疾的诗词非常对他胃口,他也想听听宋人是如何归纳宋词的,他想到那苏轼的水调歌头,被古人唱到如同和尚念佛,死不竭气似的,还真想对比一下。
张惜惜把武松扶到床边坐下,从身后紧紧的抱着他,武松感到两团轻柔的肉团紧贴在后背,脖子上尽是张惜惜如兰的气味,他也不由心摇意荡,用仅存的一点明智悄悄掰开张惜惜的手,轻声道:“惜惜,武松一介武夫,不值得你......”
“咚咚咚---”
“你不要哭,我最怕看到女孩抽泣,好啦,你持续唱吧。”武松不晓得哄女孩,只得如此说来。
此时的武松已经魂飘魄荡,由张惜惜扶着进了房间,桌上点了两支大红龙凤烛,铺上了大红桌布,实在连罗帐被子都是红色的。
武松也不肯再说下去,分开了小梅的室第,大步往紫石街走去,在屋前石板凳上,伸直了一个纤瘦的人儿,她便是潘弓足。
武松完整沉浸在歌声里,血脉沸腾,双手紧握,心中自有一股豪气,很想当下便提一根齐眉棍,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浪迹天涯,又禁不住连喝十杯。
“大嫂!”
武松悄悄在她肩膀上一推,潘弓足立即扎醒,不由得又惊又喜,真乃个倚门羞面君不见,待回身去昂首现。
“只要二郎喜好就好。”张惜惜非常欢畅,俄然脸上一红,低声道:“辛稼轩的词豪放不羁,不是女儿家能把握,前次听二郎说喜好听那十八.....噗,奴家不懂那词,可你爱听那些旖旎的情调,我便与你唱一曲柳七郎的黄莺儿。”
“不是如许的,你长得非常都雅,歌声如同夜莺般美好,只是武松生来不善与女子来往,并且忙于公门事件,实在也有两次想起你!”
他的声音如同好天轰隆,咚,张惜惜慌得把一根琴弦拉断,她脸上极是绝望,幽幽道:“二郎,是否惜惜唱得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