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泛舟风波，啼笑皆非[第2页/共2页]

快到对岸时，船夫俄然说道：“客长，您是个好人，这一起和您谈天，老夫我也高兴。这船费，您就给十文吧。”周修缘赶紧摆手，说道：“白叟家，这可不可，说好二十文，怎能少给。您这一起辛苦，还带着我经历了这场风波，别说二十文，就是再多给些，我也心甘甘心。”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二十文钱，递给船夫。

船夫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桨都扔了。他拍着大腿说道：“客长，您可真是曲解了！老夫我这是在唱我们这儿的渔歌呐，常日里就爱哼上几句，这歌本就这调调，可不是在哭啊！”周修缘难堪地挠挠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道：“哎呀，实在对不住，是我想岔了。只是这曲调实在是……太有传染力了，我竟觉得您在悲伤落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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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缘还没来得及反应，暴风便吼怒而至，吹得船身狠恶摇摆。船夫冒死地节制着船桨，试图稳住船只，可风波越来越大，船在波澜中如同一片落叶，随时都有被淹没的伤害。周修缘吓得神采惨白，紧紧抓住船舷，心中悔怨不已，早晓得就不乘船过江了。

船夫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客长心善，能听出这歌里的情感，也是个懂行之人。不过，这歌虽听着有些悲，可对我们船夫来讲，那是盼头，是但愿呐。”周修缘猎奇心顿起，诘问道：“哦？白叟家，此话怎讲？这歌里另有这般深意？”

或许是他们的呼喊起了感化，或许是风波本就有停歇的时候，不一会儿，暴风垂垂减弱，乌云也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江面上。周修缘长舒一口气，瘫坐在船上，说道：“白叟家，真是太险了，多亏了您，我们才安然无事。”船夫笑着说：“这可不是我的功绩，是祖宗保佑，另有这渔歌的力量。”

船夫停下划桨，从腰间解下酒葫芦，猛灌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道：“客长有所不知，这江上风波大，行船伤害，每次出船，我们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渔歌啊，是祖上传下来的，唱着它，就仿佛祖宗在保佑我们，能平安然安地捕鱼，满载而归。以是，这调子听着像哭，实则是我们对糊口的念想。”

周修缘告别了女儿国，心中尽是对将来的忐忑与对林妙音的思念，脚下的路冗长而未知。行至一处，面前呈现了一条宽广的大江，江水滚滚，奔腾不息，江面波光粼粼，反射着刺眼的日光。江边停靠着一艘艘船只，船夫们呼喊着招揽买卖，周修缘筹算乘船过江，以节流些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