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一商谈[第3页/共4页]

严衡对纸的轻视让吴名非常不爽，一时候就想弄出点花腔和严衡负气。

这时，异变突生，本来拱卫咸阳、庇护嬴汉的这支奇兵竟然在一夜之间改旗易帜，投到了吕良麾下，让吕良不费一兵一卒便进了咸阳城门。

天下真正大乱是在五年后的夏天，中原地区阴雨连缀，长江和黄河道域接连发作洪灾，无数哀鸿流浪失所，而住在咸阳的嬴汉却有力救灾。各地权势趁机打出了“天欲亡秦”的灯号，或割地为王，或起兵征讨。

吴名本来只是想弄点蜂窝煤之类的小玩意打发人，但严衡这么一说，他便风俗性地在影象里搜刮起来，很快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把煤开采出来就直接用了，没洗煤也没做焦化措置？”

“为甚么要说‘也’是？”严衡微微一怔。

“你竟然问纸还能何为？！”吴名顿时抓狂，气急废弛地扯住严衡衣衿，“当然是代替竹简，著誊写信，传播文明，让天下人都能读誊写字啊！”

严衡发笑，放下贱程图，用心听夫人教诲。

“军屯都搞出来了，还要如何较着，直接昭告天下说你想夺权篡位？”吴名哼了一声，抬起右手撑住头，侧身看着严衡，“话说返来了，现在天下这么承平，谁会跟你一起造反啊？别你振臂一呼，人家先把你捆了，送天子那儿领功。”

“算了，你部下总不会只要罗道子一个门客吧？”吴名懒得去费阿谁口舌，“等我把纸做出来，你拿去给他们看，他们自会奉告你纸张的各种好处――如果哪个说不出来，必定是混饭吃的废料！”

“教他们却不教我？”严衡沉下脸，故作不悦地问道。

“他那里敢告状。”严衡一边浅笑一边脱掉鞋子，盘膝坐在床榻上，然后便将吴名抱到怀中，“我过来的时候，他特地来找我告罪，说是不谨慎触怒你，但愿我能帮他说些好话，莫要让你记仇。”

“你就是因为这事才揍了罗道子？”严衡插言问道。

“竹简有何不当，为何要用纸来代替？写信誉绢布便可，何必换成不坚固的纸张？”严衡满头雾水，“另有，你竟然想让天下人都能读誊写字？这……这的确是异想天开！”

“你如何晓得？”吴名顿时挑眉，“罗道子找你告状了？”

“罗道子给我分了五个辅兵打动手，但有两个我看不扎眼，撵走了。”吴名道，“余下的三个……”

吴名这会儿还没认识到严衡语气里的对付，满怀歉意地解释道：“我之前觉得用不了几天就能出成品，真动起手来才发明我忘了把原质料的筹办时候给算出来，以是……实际上……总之……大抵得一个月才气让你看到我要做的纸。”

吴名把嘴一撇，“看甚么看，莫非被人戳穿就心虚了，想杀人灭口？”

“他倒是乖觉！”吴名不爽地哼了一声。

“还没想好呢。”吴名道，“他们如果可托，我就教些虎帐里用获得的，如果不成信，我就教他们点赢利的。”

严衡这才淡然答道：“胡亥陛下的事我也不甚清楚，但嬴汉是不需求甚么矫诏的。嬴汉乃先帝独子，不是太子而胜似太子，继位亦是理所当然。”

“话说，你不消给那甚么老太夫人守灵吗？”看到严衡进门，吴名迷惑地发问。

“那你现在做的就叫端庄事了？”吴名被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