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玻璃[第2页/共3页]

“昨日听衍儿说，这玻璃买卖一本万利，我还感觉他小人儿家家说大话。本日亲眼目睹这些摆件儿，衍儿公然没有虚言。”

“那倒没有。我想着宫中端方大，一举一动都有宫规祖制拘束着，就算换一层窗纸，恐怕也有朝臣盯着。再说那些个匠人方才打仗这些，手底下也不谙练。我可骇他们不谨慎弄碎了玻璃，转头儿再伤到宫中朱紫，那就不好了。以是我只送了两块玻璃给陛下和皇后赏玩，下剩的百十来块都叫匠人送到山庄上了。”

只听永安帝便道：“倘若去国子监读书，以衍儿的家世身份，倒是没甚么可商讨的。但朕却想着，如果衍儿能以东宫属臣的身份跟太子一块儿读书……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表兄弟，再有了这一份同窗交谊……就是不晓得卫国公战役阳的定见如何。”

魏皇后一面把玩着一向玻璃制的插瓶，一边叹道。

平阳长公主忍俊不由，想到昨儿鲁国公和镇国公府上送来的银钱，不觉笑道：“这也是衍儿的手腕。生财有道。”

卫国公感觉本身没法儿跟开启了慈母形式的平阳长公主普通对话。连连摆了摆手，笑道：“懒得理睬你们娘儿两个，我去演武场。”

永安帝笑着应允。伸手拿起托盘上一只小巧小巧的玻璃飞鸟挂件儿，笑道：“这只飞鸟大抵是送给青鸟的罢。可贵衍儿操心。只不过匠人们的工艺过分粗糙，倒是可惜了这块玻璃。”

“甚么生财有道，别赔了才好。倘如果自家的倒也无妨，现在还连累到宫中和两位国公府内……真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

魏皇后淡笑道：“承诺了。”

永安帝闻言，也是一阵哂笑，便道：“十万金，留在府库里倒也做不了甚么。明儿叫人搬一万金到卫国公府，就算是朕的本钱了。”

平阳长公主轻声惊呼，至跟前儿躬身打量道：“这便是玻璃，公然剔透晶莹。”

薛衍站在一旁，笑盈盈说道：“用这个盛葡萄酒最好。”

魏皇后早已风俗了这类君臣对掐的局面。也不觉得意。只笑着说道：“这玻璃杯盛葡萄酒倒是极好。陛下倘若无事，午膳无妨在立政殿留用。届时臣妾开一坛乾和葡萄酒，陛下觉得如何？”

平阳长公主听夫君这么一说，有些不乐意了。“这点子银钱够甚么的？赚了便赚了，赔了便是赔了。大不了我出银子补助上去。只要衍儿欢畅就好。”

魏皇后见状，不觉笑吟吟道：“衍儿行事，倒是更加慎重了。”

永安帝手里拿着一个玻璃做的长方形镇纸，亦是久久不言。

说罢，又道：“这一批制出的玻璃多数是换窗纸用的，照着宫中的窗棂裁的，共一百二十块。像这类杯盏摆件儿，也只要十来个。这还是吹废了不晓得多少个才成型的。我叫下头的人拿了两个给母亲瞧瞧。下剩的别离送进宫中进献给陛下和太上皇，另有鲁国公府和镇国公府也送了两件儿、既然要合股做买卖，总该叫他们晓得我们是卖甚么的。”

“你们承诺了？”永安帝挑眉，坐起家来扭头看着魏皇后。

说罢，顺手翻开红绸子，顷刻间，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盘映入视线。

魏皇后闻言，温声笑道：“陛下看重衍儿，卫国公战役阳晓得了，必然感念陛下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