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第1页/共3页]

后院的积雪被人清了大半，泥土潮湿，有些泥泞。刘师爷躺在地上不住抽搐，鲜血从他脖子上喷涌而出，汩汩似红溪。他绝望地瞪着眼睛，寂然地伸脱手捂住脖子，疼痛与惊骇毫不包涵啃噬着贰心，让他不得安宁。

“就是大人那日见过的老更夫，他说有急事要找师爷。师爷得了信就把他叫了出去・・・・・・”

顾若没有再卖关子，走到书架前，纤长的手指落在书脊之上，一下一下敲着书背，慢条斯理道：“我虽不识曹大人，却知他为人讲究，办事层次，乃至能够说，是太有端方。这些藏书何止是分门别类，的确是按着书名一字一字排起来的，书名是两字的排在一起，三字的紧随厥后，能够看出，不异版式的册本挨在一起，看起来井然有序，整齐的过分。这不是个简朴的事情，曹县令倒是做到了，我想这跟他的脾气有很大干系，他不能忍耐一点点混乱，统统都是按部就班，他近乎苛责地寻求着整齐完美。那么何，”顾若手指游移到中间某本书上，一把抽了出来，“这本《列仙传》会被放在四字书中？”

刘师爷艰巨地转了转眼睛看向萧乘风，一手拽住了他的衣衿，艰巨地吐了一句：“帐本・・・・・・书・・・・・・”

萧乘风一贯和颜悦色，世人那里见过他这般色厉内荏，当下低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萧乘风见状更加郁结，正要拂袖走人，就听一衙役拘束开口道：“今儿个有人来找过师爷・・・・・・”

萧乘风不明就里，却还是照做了：“《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商君书》、《韩非子》、《关尹子》、《亢仓子》・・・・・・《周髀算经》、《九章算术》，”一口气读了三十多本书，萧乘风才停下喘了口气，“阿若，我没看出那里不对啊。”

萧乘风眉头微蹙，问道：“那更夫人呢？”

就在此时，顾若敲敲房门走了出去，目光安静道：“我先前看到刘师爷在书房翻着甚么，当时直觉奇特。现在想来，他应是在找甚么东西。”

萧乘风猛吸一口气命令道：“来人，马上缉捕更夫归案，本官亲身审他！将刘师爷的尸体抬置停尸房，找许印来验尸！”

衙役忽地冒了盗汗：“只见他出去，未曾见他出去。”

“你且说说，当时是如何回事？”

虽是晓得了大抵方向，但是等进了书房，萧乘风却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书房中的书如此之多，谁知那帐本会被藏在那里。

“对，也不全对，”顾若打了个响指，扬眉笑道，“曹大人确切是分类摆放的书，但是又不知那么简朴，大人无妨顺着念念这些书名？”

萧乘风听得一头雾水，直道：“甚么帐本？”

萧六儿喘着粗气道，“在后院・・・・・・”

“谁？”

萧乘风拂了衣衫坐了下来，桃花眼中是毫不粉饰的喜意：“真是天佑我也，本来还觉得要费好些工夫，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找到了关头线索。”

“哦。”萧六儿虽是摸不准少爷想干吗，却还是服从去找师爷了。

杜攸宁收回击站了起来，冷眼看向世人，神采冷然：“可有人看到凶手？”

门房摇点头，细心回想道：“小的瞥见师爷时，他已接受了伤，身边并无别人。”

“真的啊，”萧六儿懵懂点点头，不明白少爷为何会有这么大反应，“那次我去送东西，师爷刚洗完澡，一不谨慎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