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曲倾城[第1页/共2页]
只一瞬,大殿中的谈笑声戛但是止,唯有袅袅的琴音充盈了满室。孟相微微一愣,心儿的琴艺怎的如此曼妙,倒是与畴前大有分歧,再看宴上其别人,也皆是浓浓的沉醉之意。唇角微微勾起,孟相对劲地点了点头——心儿此番可真是长了孟家的脸,看来本身常日里竟是藐视她了!
“上官清?”乐声戛但是止,孟寒心缓缓展开眼睛,一眼便认出了根前的这位少年公子。只是,本身操琴本是无法之举,而这位上官公子明显能够冷眼旁观,却恰好要来献歌扫兴,也不知他到底打的是甚么样的主张。
“是。”孟寒心低头应了一声,随即缓缓踱到了台前,未几时,一张精美的古琴便已备好了,乃是希世名琴九霄环佩。轻拢慢挑间,清越的琴声蓦地响起,似有玉振金声穿云裂石之态。
深吸一口气,孟寒心弹奏的,倒是那支很有几分古意的《碣石调·幽兰》。畴昔在音乐学院,这是她最熟谙的曲子,也是每次演出必弹的压轴之曲。
贵为一国之相,孟府也收到了卫侯的请柬,念在嫡宗子孟廉外出游学,赴宴这等美差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嫡女孟寒心的头上。作为庶女,梦寒月与孟寒离自是没有这个福分,只能巴巴儿的盼着孟寒心偷偷带些侯府的好东西返来尝尝鲜,趁便探听探听宫里的趣事。
这时,孟寒心在雪色的残片间发明一个青白的物事,悄悄拾起,原是一枚青色的翡翠扳指。且看工艺材质,这扳指竟比那几个玉樽加在一起还要贵重几分,看来是被谁藏在此中一个玉樽的肚子里了。此番得了宝贝,也算是因祸得福,孟寒心顺手便将它揣入了怀中。又在残片中细心翻了翻,再无收成,便唤来丫环打扫,本身径直分开了。
看来,从鬼门关前走过一圈,这嫡蜜斯竟是学聪明了,本是身在局中,却抽身而出悄悄松松便结结案,乃至连穷究的意义也没有分毫。本是一个绝妙的战略,却在揭开全貌之前,便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或人气得连用晚膳的表情都没有,白白的饿了一全部早晨。
和着琴音,上官清悄悄放口清歌,声音清澈而高亢,似一泓潋滟的清波般沁人肺腑,带来一丝淡淡的清爽称心。乐声时急时缓,歌声便也随之时续时断,待到曲终,上官清清啸一声便收了口,大殿中顿时温馨地竟能听到沙漏中窸窸窣窣的杂响。
孟寒心学着其他女孩的模样端端方正地跪坐在蒲团之上,未几时双腿就已酸麻难耐,但又惊骇给孟家丢脸,还是保持一个最文雅端庄的姿式跪坐着,浅笑着看着其别人推杯换盏,听到出色处含笑点头,亭亭玉立落落风雅。
实在,这本是诽谤寒心寒离姐妹的战略,何如却仿佛起了恶感化,设想之人虽气急废弛却又无可何如。毕竟,成败乃是算计在梦寒心的一念之间,何如梦寒心却措置地如此沉着,不但杀鸡儆猴惩戒了下人,同时也保全了菊桂的庄严与性命。
“咦,这不是孟相的长女孟寒心吗?几年未见,竟出完工了如此倾城的小才子,恭喜恭喜啊,哈哈哈!”酒过三巡,一名长须老者悠悠开了口,眼底尽是融融的笑意。
入夜躺在床上,孟寒心取出扳指细细把玩,那淡淡的青色澄彻而剔透,好像一汪浅浅的清泉。扳指上还刻了些淡淡的纹路,应当是一种当代的图腾,看来它的来源也定是非常风趣的吧。孟寒心嘴角一弯,饶有兴趣地暴露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