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页/共3页]
第二天花月做了薄饼,说是饼却很软和,她往上面打了两颗鸡蛋,带上娘熬好的米汤往地里去。路上遇着很多人和她说话,她都笑着回了,一本端庄地模样让她感觉非常难堪,脚下不由加快步子往地里跑。为甚么落水?她那里晓得,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花大叔摆摆手不接话,蔡氏被气得不可接过碗回身归去做饭了。花月过来要帮手被爹给撵开了,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脸上长满皱纹,衰老的像六十岁,连声音里都带着沧桑:“帮你娘做饭去,豆杆扎人,划破了手如何办。”
爹和大哥干活很敏捷,她晓得现在的气候变脸也快,早点将粮食收回家就算下起雨也不消担忧。大豆都熟透了,如果被雨水泡了,一场繁忙又是白瞎了。花月还是让他们吃完将碗筷放在篮子里独自上山了,满树的果子归恰是拿来喂猪的倒也不挑甚么吵嘴了,就着低处摘了少半篓子,不知不觉又走到前次缠住她头发的处所。如伞盖的树下站着一个穿青色布衣的男人,身子笔挺,面庞清冷,眉头攒着,薄唇略显惨白,倒像是未歇好。毕竟人家帮过本身,她将垂落的发拂到耳后,笑得温婉,声音轻而淡:“是你啊,这果子能够吃,你也摘些归去罢。”
太阳落到西边花大叔才和儿子才推着平板车返来,上面堆满割好的豆子,蔡氏早就将院子打扫洁净了,听到声音拿了连枷出来,笑着问:“明儿能割完吗?”
花月撇撇嘴,在他身边坐下来,天上的星一闪一闪,这里未经浑浊扰乱统统都看得清楚,连呼吸都不像之前那般沉重:“大哥,我要采的是楮实子,趁着没人抢我们多采点存起来,比及了夏季猪的吃食也不消忧愁。娘听人说那东西不好,可我这几天上山都摘来吃,也没见得有甚么不当。哥,你信我一次,楮实子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