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页/共4页]
堆栈别后,苏玉兰提着红绸缎和丝线往柳荫村走去,想起刚才,脸颊红了又红,就不该随钱昱去堆栈,说好了不动坏心机的,可还是吻的她喘不过来气,她原是不知钱昱这般粘人的。
“钱兄公然慧眼如炬,我家自来贫寒,现在我又是身无分文,空有一番报国为民之志啊!”王永龄叹道。
钱昱本就想为今后买份保险,本不想学前人那套称兄道弟,可王永龄前面一句将她赌在那边,若不与他结为兄弟,岂不是嫌弃他贫苦得志?再瞧王永龄眉宇之间皆是君子萧洒之气,与他结拜也算君子之交。
钱昱一听此话更加感觉王永龄是个有大抱负的人。
“不洗了?”钱昱闻言靠近道。
“天然,请坐。”钱昱说罢撩袍坐下,瞧了眼中间的书问道:“王兄好读书?敢问看的甚么书?”
王永龄见钱昱这般明显是没有推测的,赶紧替钱昱倒了杯茶:“钱兄看似肥胖,却有侠义之心,王永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钱昱跑到河边,一眼便瞧着苏玉兰那娇弱的背影,刚走几步,便见四周的妇人对她指指导点,嘴里说着些辱人的话。钱昱听了几句实在听不下去,再见苏玉兰只蹲在一处洗衣服,对她们不睬不睬。
王母在旁闻言暗自落泪,这病久治不好,拖垮了这个家,几乎连儿子赶考的银子都给迟误了,苦日子也不知如何是头。
墨客闻言并未昂首,涓滴不理睬伴计。
“既是要结拜,我也不与你客气了,我住之地就是这般褴褛不堪,你出去随便坐吧,自家人我也就不把你当客待了。”到了住处,王永龄对钱昱道。
“春闱期近,王兄有此抱负待高中以后便可大展拳脚了。”
伴计闻言走过来,甩了甩肩上的白布道:“我说你此人,这茶本就是最次的茶末,加了六次水另有茶味吗?没钱来喝甚么茶啊你!这不给我整费事吗?”
钱昱跪在一旁听罢跟着王永龄拜了三下。
“哎,谈何轻易,身无分文,寸步难行。”王有龄说罢只觉愁闷在胸,多少有志之人不能发挥才调,而那些酒囊饭袋恰好能够买官为所欲为。
“不了,永龄兄,本日有事,明晚再来叨扰。”钱昱想着苏玉兰,实在留不下,何况王家本就宽裕,留下用饭便多了一张嘴,“我这有二两银子,给二老买点细粮吃吧。”
王荷瞧苏玉兰低头不语,又梳着女孩发誓,心机转了又转道:“哎,现在的男人就是不知疼媳妇,媳妇回家个把月了也不晓得来接,玉兰妹子,我们女人啊就是命苦,可也不能负气不归去啊,再不回指不定家里多了甚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怎地就你事这般多。”苏玉兰说罢回身瞧着前面的钱昱笑道:“阿昱,我们不提这些个不高兴的,我给你做了件衣衫,去瞧瞧看吧!”说罢扯着钱昱的袖子往家里赶。
“是啊,你阿姐人呢?”钱昱不知启事,只被苏玉梅的喊声吓了一跳。
王荷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她是村里驰名的多嘴凶暴户,最爱说店主长西家短,遇见苏玉兰她怎能放过。
“娘子!”钱昱走上前唤道。
“势利眼?描述的甚是贴切,鄙人王永龄,中间是?”墨客闻言倒笑着站起来。
“相请不如偶遇,钱兄如果不弃王某贫寒,坐下共饮如何?”王永龄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