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想好了[第1页/共2页]
看来,爹这大半年的发蒙教诲不是白做的,已经有了效果。
这、这是哪一出?
祖父挥锄的姿势仍然文雅,吟诗的语气仍然沉重。
“啊!当大官的人儿,如何就舍得回籍下刨土了?”
就一言难尽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韦团儿很想发笑。
韦老爷子挥手把他们都放了行,却伶仃扣住了韦玉树,不知是不是有甚么话要交代,想来多数是和宦途有关的,事关严峻,世人便不敢鼓噪,忙不迭的噤声,一溜烟儿的散去,给二人留足了清净的空间。
一行人扛着耕具,身穿麻裳,浩浩大荡的走出了家门,来到田间,然后作灵巧状站成了一排,看祖父姿势文雅的挥起了锄头,听祖父语重心长的念起了李绅的《悯农》。
韦茉儿也很好。
但其别人都是面色如常,似是不感觉有甚么猎奇特的。
“半夜呼儿趁晓耕,老牛有力犁难行。时人不识农家苦,将谓田中谷自生。”
她学着《东成西就》里周伯通的调子,在脑洞里悄悄的演起了小剧院,给本身找找乐子。
“很好。你们,都没有让我绝望。”
“六月青稻多,千畦碧泉乱。”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韦老爷子抬眸轻笑了一声,姿势闲适的拜别。
但二人并没有会商宦途上的事。
“……”
韦团儿正暗自感慨着,就见世人的目光俄然都齐刷刷的定在了她的身上,似是在等着她开口。
咦?
就在这时,祖父俄然递了一个小钉耙给她。
一向在暗中留意世人表示的韦团儿至此终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韦蓉儿也不差。
韦团儿微讶。
即便已经提早捣过了,但麻裳一贴上肉,仍会有轻微的刺痛感,就像被笋壳毛扎了一下。
啊,氛围总算不那么苦大仇深了!
过了好久。
韦玉树站在原地,半晌,自言自语道:“我是想好了,但是……”
袁氏神采扭曲,嘴里俄然收回了疑似牙疼的声音。
“但你还是没想好?”
“赤日炎炎……阿谁像火烧,,田里禾苗……烧枯焦。阿谁农夫内心……乱糟糟,财主老爷……把扇子摇。”
客岁很少归家的玉树大兄弟在本年是返来得格外的勤,每次都不忘带上大包小包的特产和零嘴,胜利的皋牢住了家里几个小丫头的胃,使得她们都不像之前那样怕他了,不敢和他靠近。
袁氏就背的很艰巨,很磕巴了。
“玉粒足晨炊,红鲜任霞散。”
“嘶……”
“那边,你也肯定了?”
幸亏她反应不满,斯须就记起了勉强能扣题的一首诗,赶紧捡了此中的两句,念叨。
王氏本来好端端的在仙姑那儿惜福摄生,昨日是被俩儿子强行‘请’返来的,便绷着一张不如何欢畅的脸,一边赶牛,一边念叨。
比拟之下,冯氏的表示就很争气了。
嫁过来今后,她感觉韦家甚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可――老端着读书人的架子,动辄拿诗词来教诲人,感化人,真是太酸了,的确要把她的牙都酸掉!
但其别人还是面色如常,似是不感觉有甚么好笑的。
见年纪最小的丫头竟然都没有结巴,袁氏就有些不爽,其他人等则面露至心实意的笑容,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定在了韦老爷子的身上,等候他尽快公布活动结束的告诉,好早点归去把扎肉的麻裳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