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曲河畔[第3页/共3页]
写着字,忆君内心策画如何与青衣保持间隔,一时走了神。
“身上不舒畅,我去彻姜茶给你喝。”青衣放下卷着的袖管,说话间已经出了屋子。
忆君停动手中的笔,边揉动手腕自嘲道:“没甚么,字写很多了有点累。阿兄站了半天也乏了罢,不如先歇一会儿。”
“阿兄,我想上马歇一会儿。”忆君重新撮要求。
子君挤着眼色,时候未几要抓紧。这位尚显自小当着武英侯的亲卫,论理是半晌不能离身,也就是在京里承平着,若在外天大的事也拉不动他。
他这才恍然大悟,停下脚,回转几步。
“好”,青衣腔调安静无波,浅笑道:“我带了两份诗稿,阿圆精力好的时候,无妨读一读。”
“没有”,忆君摆手笑道:“阿娘,冯家阿兄一来我浑身不安闲,头也晕眼也花,用饭更没了胃口。要不今后别让他来了,我也识得几个字,又不消考科举做大官,没需求再学那些个诗文大事理。”
对着好学朴重的外甥,罗大婶始终拉不下来脸,心一软,也就承诺了。归正青衣也教了阿圆三年,蓦地回绝恐不大好。
罗大婶如有所思,诘问一句:“你真不喜好青衣?”见忆君卖力地点头,她目光幽幽盯着窗外轻语:“那是个好孩子,错过可惜啰!”
“骑马的衣裳才做好,阿兄说还差副马鞭。”话说完,忆君直呸呸,她如何这么实诚,谎都不会撒。
罗大婶吃力思考了半天,才认出来人:“你是小十六郎,尚显。”
青衣有一丝讶然,细心盯着忆君瞧,嘴微张着,临了咽下没说出来话,垂目后退一步。
子君消逝大半天,终究肯露面,几下拿出食盒,生起火支着锅盆热汤,又烫过果酒,拿出贴身匕首削下半盘薄如纸的牛肉给mm。他和尚显则随便很多,大块吃着肉,又解下顿时的酒袋让着喝。
子君对着mm挤眉弄眼,尾巴都快摇上天。
子君的马产自北地,非常高大,忆君要上马必须扶着别人的手。
罗大婶一眼窥破女儿的小伎俩,用心唬着脸,“又在偷懒,连我也敢骗。”
尚显微微点头,笑意不显:“十七姑好记性,小侄恰是北街的十六郎尚显。”
罗大婶事事以女儿的身材为先,听她说身材吃不消,忙不迭应下,转头对着外甥歉然道:“青衣,阿圆总说困,要不先停一阵子。”
“阿圆,十六郎但是我家将军的贴身亲卫,出来一次不轻易,你要用心学。”子君同天底下统统热情的红娘一样,死力缔造机遇。
杏儿抚着胸口感喟,白一眼女人,部下已麻溜地清算笔墨。
见面大半天,尚显头一次暴露含笑,也只点一下头。
“女人,你不是要去学骑马。”杏儿眼睛咕噜一转,主张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