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尚家营外[第2页/共3页]
搂着身边的人安睡,他未曾问过她,是否嫌弃这里粗陋苦寒。只进门那一刻,阿圆仰着笑容,双眼亮晶晶对他叽叽喳喳一通,统统的疑问一目了然释清。
曲四郎不再说话,守在门口望向虎帐方向。
黑夜里,头顶上的人吃吃轻笑,在她耳边戏语,“小馋猫,今儿偏生馋着你。”
忆君带着别致劲在炕上打两个滚,单腿盘膝,另一条腿横在炕中心摆姿式,这满是陈宫人教她的健身的招数。她原本身子弱,骨骼柔嫩,很轻易摆成各种百般的形状。
北风凛冽,顺着衣魁首口灌到衣服底下,把头埋在他的后背,忆君大气都不敢出,恐怕张大口吸进嘴中满是冷风。
“郎君去哪儿,我就在那里。”忆君微偏头,调皮地说着情话。面前那张俊脸缓缓靠近,吻上她的唇,浅品轻尝,带着无尽的顾恤,临了在她唇边轻啄一记。
静安长公首要去寺里上香,不但拉上世子夫人,忆君也跟着做陪。一行人由尚坤护送出城,在开元寺里消磨大半天,不但为定国公求下安然符,世子夫人也在佛前许愿盼早得嫡子,将来定为开元寺捐款献帛,只求心愿得偿。
若不是她骑在纤离背上流亡多数日,必定不适应紫骅骝的速率。它比风都要快,马蹄踏起积雪四溅,纷繁洒洒,路两边的枯树缓慢向后,惊起林中无数的乌鸦回旋在他们头顶上,黑压压一片足有几百只。
有点出乎忆君的料想,不详确想一下也很普通,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上都城皇城旁养着一支猛师,别说天子,群臣也要做出防备,谁也说不准那天尚家的当家人脑筋一热干出弑君灭朝的事。
“阿兄,你还是穿上吧,外头天寒地冻,没披风如何能行。”忆君推让着不肯坐,只坐在火盆旁的条凳上。
曲四郎指向更北的方向,远处山头数个几近看不清的斑点悄悄鹄立,说是为监督辖制尚家营的军士。
“山上两处保卫一向都在,就为盯着尚家军。”忆君实在按捺不住猎奇,出声相问。
好罢,想滚床单的话满是戏语。
跟着曲四郎的脚步,一步步挪到虎帐旁的简易暖房里。忆君眼睛飘在四周,山谷几面环山,除了她出去时看到的那住关隘,另另有一座山顶也能瞥见垛口和走动的军士。
冰雪天里骑马,抱负很饱满,实际很骨感。说不准别人瞧着他们骑在顿时掠过飞雪,其景如诗如画。实在,只要一个字——冷。
“我现在就流口水。”忆君把手搭在他胸前的伤疤处,话中意有所指。
厚布帘掀起,一股冷风袭进,两个亲卫收缩着脖子走进,放下怀里的被褥床铺,拿下曲四郎的披风放到一旁,转眼间铺好土炕。
从寺中出来,尚坤送母亲和嫂嫂坐上车,命身边得力的人护送她们回京,跟阿娘打了一声号召,说是要带着阿圆出去一半日,最迟明日晚间回府。
“不但是这两处,前边谷口另有两个岗哨,也不知从哪一年开端,有尚家营的那日,他们都守在此处。每回谷中人来人往,全落在他们眼中。”
“一小半是夏家,其他弃世子直接统领。”
若说营里也有几个平静处所,只夫人进不去,别说她是郎君的如夫人,就是端庄的侯夫人也没资格进尚家营。眼下尚家二位公主和一名郡主都不出来,端方不能破,只能让她受点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