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尚氏祖孙[第2页/共3页]

大长公主府与国公府中间隔着一条巷道，两边大门一关各成一府，两边府里的角门相对，翻开时能够走捷径少绕很多弯路。

老国公一声长叹，手有力下垂，剑尖划过地上织毯，将那曼陀罗花一分为二。

老国公道在厨子上，别人不敢劝。尚坤向来以硬碰硬，寸步不让。

坐在他怀中的小珍娘被曾祖父握疼了，“哇”的一声大哭，伸手要娘亲抱，世子夫人趁机带着女儿阔别这事非之地。

祖父的不甘，祖母的不平，全都因为一小我――祖父当年的未婚妻，上都城中名声清脆的第一美女兼才女。

“祖父，尚显何罪之有。给个明白，我们内心也稀有，不能平白无端受惩罚。”尚坤也坐正，缓缓诘问。

老国公中气实足的大噪门吼出，院中诸人听得一清二楚，尚显从善如流抬步进屋，真挺挺跪在屋正中。

柳嫣然哭得抽抽答答，听言后目带惶恐，紧抓住柳嬷嬷的手。柳嬷嬷亦是缩了脖子装诚恳，看来晋阳大长公主真是震慑民气。

“祖父，且息怒。伤了二弟要不要紧不说，您老别气坏身子。”尚均轻劝，又带笑加一句：“若祖母真的赶来，柳家表妹可再不能待在府里。”

柳嫣然已哭成泪人儿，带着娇呼道：“祖父，你再莫动气，都是嫣然的错，你可别伤着二表兄。”

“祖父等不及了，莫不是里头开了席，恰好我就不消出来了。”尚坤见了同母兄长，也要谈笑几句。

大哥的声音一句一顿道：“当街顶撞长辈，以下犯上，还称不上错误？”

尚坤后仰身子，靠在条垫上，部下轻摩挲着指上的玉虎头，眸色愈来愈冷。自幼时，国公府给他的影象都是不好的一面。

尚均给老婆一个安抚的眼神，挪步坐到左手第一。世子夫人只要奔着原给小叔子筹办的右首第一的桌前，轻掀裙摆坐下。

柳嫣然的旧案摆在右首第二，俏眼瞄向劈面的尚坤，款款起家走到屋正中见礼，如清泉般的噪声响起，“二表兄，明天柳嬷嬷对昭武校尉多有冲犯，嫣然特地在此告罪，望表兄大人有大量，包涵一二。”

明显生得和他一模一样，却不是他当年的性子，老国公莫名有种挫败感，好似另一个他被偷龙转凤变得脸孔全非。

世子夫人也是宗室女，淮安王的嫡女，有着郡主的头衔。伉俪两人结婚五年，膝下只要一女名唤珍娘，没来驱逐尚坤，定在曾祖父面前承欢。

“二弟，你又来晚了。”尚均伸手携了弟弟往里走，温声笑语。

“孙儿给祖父施礼，祖父一贯可安康？”祖父一向对他冷着脸，尚坤习觉得常，进屋先施礼。

府里东边紧挨着大长公主府的一块空位做了练武场，尚坤从五岁起，天不亮起床，跟着祖父在练武场习武。寒暑来往，刮风下雨，从不间断，只因他是尚氏子孙，也因为他的兄长天赋体弱不能从武。

老国公怒不成遏，手上青筋横起，斑白的头发跟着气味微颤，美目半眯，华服白叟死力禁止本身的情感，无法见效甚微。

“住嘴”，平日温文尔雅的尚均厉声呵叱，漂亮的面上也现出五分威仪。他再文弱，身上也流着尚氏与晋阳大长公主的血，天生带着几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