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离去[第1页/共3页]

于姑姑道：“奴婢那里有甚智谋？奴婢只是比抚桂、流盼几个年长些，见过听过的多了，才会猜到这些。况奴婢也只是猜想罢了，娘娘是否真的再次有孕，还要看太医如何诊断。”

抚桂亦是如此做想，但是又想不出此中原因，只得几次点头。

皇后含笑道：“那本宫也该多谢姑姑。”顿了顿，又道，“姑姑切莫再推委了，本宫这一谢，并非只为着本日这一桩事，待姑姑伴同小七往福建去，这一起上，另有到了福建后的诸事，本宫还要有劳姑姑多多‘照看’本宫的小七。”

皇子一乱，朝政就要乱，这对很多朝臣来讲，并不甚么功德。

“此事千万不成！”

“小七要有个弟弟或mm了。”宁君迟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平，“娘舅看二姐非常欢乐，比见到小七的时候还要欢乐。”

太医来得很快，为皇后诊脉后，又问了数个题目，方才起家，躬身贺道：“恭喜皇后，再次有孕。”

如若不然……

“不过，二姐能够喜好新的外甥，但是娘舅，”宁君迟微微翘了翘唇角，“但是娘舅，最喜好的，永久都是小七。”

皇后亦皱了眉，低头看了一眼案几上放着的她平日最爱吃的点心，现在竟也起了讨厌之心，只消一眼，就避过眼去，不肯再看。

棠落瑾担忧的存亡大劫竟是临时没有产生。

这个动静，也很快传到了棠落瑾的耳朵里。

此次倒不是宫人或是天元帝在棠落瑾耳边说的，而是宁君迟奉告他的。

流盼喜道：“还是姑姑懂很多。姑姑所言甚是，娘娘这个月，的确未曾欢乐。前面两次太医来存候然脉，娘娘因七殿下之事，皆都拒了。如此算来，再招太医来请脉，必能查出喜脉。”

天元帝顿了顿，将怀中的棠落瑾抱得更紧，半晌见皇后宁氏跪的摇摇欲坠了，才缓缓开口道：“立储一事，临时不急。然七皇子天生佛缘，又与武帝有缘，自不能与浅显皇子一样相待。当封王。”

皇后也好，李辅弼也好，底下来插手周岁宴的世人亦好，既已经驳了天元帝的一个要求，这前面的封王要求，自不能再辩驳，当下只好同意。

棠落瑾：“……”不是说前人都很含蓄么？如何一个天元帝，一个宁君迟，常常都喜好对着他说甚么喜好不喜好的？固然他长得好，讨人喜是应当的，但常常被这么“剖明”着，他在担忧存亡之余，也会小小的“害臊”一下下的好不好？

特别棠落瑾生母皇后都开口质疑了，饶是她和天元帝，也不得不顾忌。

于姑姑说罢，只觉心中更加苦闷。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她？但是生来就是奴婢，她又有何挑选的权力？做不过是被那些主子兔死狗烹，如是罢了。

立储一事被搁置下来，封王的事情势在必行。

安然脉旬日一请，皇后先前拒了两次，可不正有二旬日？若再请太医来看，如果没有便罢了，如果有，必能查得出来。

棠落瑾是以果然放了很多心，每日睡得也更苦涩一些。待得他一岁又一个月的那一天，被小汪氏抱着，正式册封为昭王，翌日就和宁君迟，带着五百保护，多少服侍的宫人，往福建去了。

“皇后所言，臣虽不能苟同。然臣却知，乡间人家，等闲都不肯为重生的孩子取名，恐怕有了名儿，就上了阎王爷的存亡簿，轻飘飘就被阎王爷招走了。七殿下是龙子凤孙，旁的虽压得住，但是太子一事，朝之底子，臣与皇后之意不异，还望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