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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妃闻言，晓得皇后是蒋寒漪将来的远亲婆婆，皇后要难堪蒋寒漪，太子都不便开口，她这个庶母，也只能心中叹一声气，转而说到那些对眼睛好的药膳。

“殿下，这是至公主给您送的东西。”连翘看向一个小宫女，小宫女的托盘上，正捧着一株一尺来高的红珊瑚。

连翘忙忙应是，又问：“殿下要去江南的施礼都预备好了，不知殿下到时，都要带阿谁主子去服侍？殿下是不是肯定了时候，十天后就走？”

宁君榆先前的话，也是七分假三分真，听得宁君迟怒斥，立时红了脸，讷讷半晌，方才低头道：“我晓得了。”

蒋寒漪微微游移：“抚桂姑姑不知，是馨妃娘娘在我之前到的，按理，该是馨妃娘娘先去见皇后娘娘的。”

何况，香炉自小跟着她，本就豪情极深，厥后又因她而瘸了腿，现在为着九公主，又在宫里跟从她，受了很多讽刺，馨妃总想着能让香炉将来过得好一些。

宁珍儿自是承诺下来，宁君榆却道：“三哥你要分开长安？但是我也要走啊！小七说，皇上让他往江南走一趟，彻查科举舞弊一事，小七让我也跟着去。三哥你要去哪儿？”

棠落瑾自是晓得宁君榆这般感喟的原因。究竟上，他畴前也常常见到宁君迟在靶场上，一箭一箭地射出去，而后望着远处的山，久久不语。

宁君榆却恼了：“畴前瞧着二皇子，温文尔雅，带人挺和蔼的。但是自从大皇子……无咎大师去礼佛，二皇子就跟变了小我似的，人也变得有些张扬起来。固然江南书院是二皇子的外祖家，但是小七是大棠的储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江南书院也好，二皇子的外祖家也好，莫非真的只会看二皇子的面子？而忽视当今太子？二皇子此举，过分让人生恼。”

抚桂道：“蒋女人还是快些出来罢，如果迟了，怕是不但单是您，馨妃娘娘也要比及皇后用了午膳，才气见一一见二位了。”

五公主不明以是，茫然站着。

香炉怔了怔，正要说甚么，就见蒋寒漪走了出来，她们也要往正殿里去了。

棠落瑾摇了点头：“二皇兄也是急了。毕竟，科举舞弊一案产生在江南贡院。二皇兄的大娘舅，就是此次江南贡院科考的主考官，而科举舞弊一案一出，因江南学子大多是江南书院的门生，厥后肇事的举子，也大多出自江南书院。二皇兄最高傲的就是外祖家弟子各处和书院世家清贵的好名声，此次江南出事，他比谁都焦急。”也恰是以，急中出错，才忘了昔日的温文尔雅，竟然说出那等话。

到得第二日，宁君榆只得苦着脸，去跟棠落瑾说了不能往江南去的事情。

棠落瑾还是不语。

父债子偿，不过如此。

如同宁家。

很久，才听到棠落瑾开口，声音比以往更加清冷。

“混闹！”宁君迟斥道，“小七是太子，这等话，你若说出去，可知小七会被故意人如何曲解？小七面貌虽好，但也有人在背后里群情他男生女相，于面貌上，小七本就被人非议，你是他的伴读，也是他的娘舅，岂能说出这等让人曲解的话？你若不肯谨言慎行，那便不要待在小七身边，也省的给他招肇事端。”

“至公主如果再有动静传来，就让河柳跟她约个处所，孤到时，会去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