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过往（下）[第2页/共2页]

再回到厨房，鼎罐下已经燃起堆火，周青脸上都是柴灰，还在那儿一个劲的傻乐。

“父亲有养我之恩，母亲有生我之恩，我虽不晓得本身是谁，但你们无愧做我父母，我亦有幸做你们儿子。”

“母亲是否无愧于父亲？”

说着，她伸手抚摩着周纯脸颊，满脸慈爱，“我不知你怕甚么？也不知你为何不肯说话？但望你听老身一句，无愧于心！”

“不，是好梦哦！”

“你父亲他是个粗人，不懂诗书，不知礼数，但对我还是极好的！”妇人回想道，然后蔚然一叹，有些痛苦的闭上眼，“是我害了他啊！”

燕娘听罢，也没再去看周纯的身影，埋头苦干起来。现在人家多是过的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本身家尚且都顾不过来，更莫提他家。

“人哥哥，人哥哥，醒醒，醒醒！”

“周伍现以卧病在床，传闻连地都下不了了，怕是……唉！”张婶叹了口气，摇点头，没再说下去，明显景象不容悲观。

将熬好的鱼粥递了上去，妇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他。

一个幼小的身子压在身上，黄小邪缓缓展开眼。

六年后，老坟边上又添新坟，已是半大小子的周纯跪在坟头，他眼神腐败，上身挺得笔挺。

周纯摇点头，又将碗递了递。

他初次说完整句话，有些磕磕巴巴，脸上暴露苍茫之色。

将剖好的河鱼放入洁净的鼎罐，加下水，待它悄悄煮好，又将早上的剩饭倒入，熬一罐粥。期间，周纯还将柴火取出一些，盖在周青抓来的蝉上。

用打磨好的石刀将河鱼开肠剖肚，去除内脏，再刮去鱼鳞，用井水洗净，周纯做的有条不紊。

“纯哥！纯哥！”

此时，周纯已把鱼篓拉登陆来，明天运气不错，一条肥美的河鱼在鱼篓里跳腾，精力不凡，看得一边的周青口水直流，一向面无神采的周纯固然还是那副呆楞神采，但细细看去，又像是多了几分忧色。

……

点点头，周纯并不说话，她又自说直道，“你父亲已经三天没吃了吧！为甚么不先给你父亲？”

周纯看了看坐在床榻边上的年青妇人，穿戴一身洗得发白的绸缎，一动不动。

“我独一有愧的，是你呀！”妇人面色有些红润，似那碗鱼粥起起了结果。

此时人家需得每日劳累度日，少有兴趣，偶有谈资，必能消磨好些余暇，临时，年长妇女记得极其清楚。

说着，她看向床上，床上躺着的是他丈夫，面庞衰老，一动不动，嘴唇惨白，没有一丝呼吸。

“是小灰灰啊！”

周青家是浅显的泥草房，但院落却被清算的极其洁净，自从周伍抱病，这里一向都是周青本身打扫的，他母亲非常爱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