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文武[第4页/共5页]
季燕然站起家,看了看甜睡着的岳浊音,转过来向我道:“为兄该回衙门去了,灵歌若决定了要去令舅家,便叫长乐前去告诉为兄一声,为兄派人护送你。”
下午的案子想必就是要提审昨儿个画舫上的那名凶徒,我也是证人之一,不过看模样季燕然还算晓得体贴人,没有告诉我上堂去做证。既如此我便也还他这个情儿,因而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便多谢燕然哥……唔……”我话未说完,田幽宇的一只大手就捂了过来,把我的第二个“哥”字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儿。
“鬼脸方才教太长乐了……”岳浊音声音愈发的小,本来紧绷着的身材亦软了下来,因要重新包扎伤口,还不能让他躺到床上,我便抱住他的上身,让他将头靠在我的肩头临时倚着,冲着门外叫:“长乐!长乐!快拿绷带和药!”
我刹时瞠在当场,甚么权力功名款项粪土,在这小我的面前十足不能算做题目――如何、如何会是田幽宇呢?他是都尉啊!
“不必……叫长乐出去替我重新包扎一下便可。”岳浊音的声音又见衰弱,双唇已经没了赤色。
一想至此我满身冲动得打了个冷颤――倘若段老三带来的当真是《臣史》、这《臣史》中当真有能够帮忙悍贼查找出身的线索,那么我便能够争夺在季燕然抓到悍贼之前将此事查个清楚,悍贼就能今后罢手,再无牵挂地与我相携阔别此是非之地了!
田幽宇一声冷哼,也不放开我的腕子,就这么拉着我大步迈出了房间,我偏脸去看季燕然,见他歪着头,目光里有着难言的庞大的心境,但是冲着我微微一笑后,就甚么都不见了。
岳浊音因失血过量沉甜睡去,长乐将他的血衣敛去悄悄洗濯,我坐在床边,季燕然坐在床前椅上,两小我望着面如白纸的岳浊音相对无言。好久季燕然才又是无法又是好笑地转脸望向我,挑着半边眉毛道:“别人家兄妹起争论,最多吵吵嘴罢了。你们兄妹俩争论,一个弄得双手红肿,一个弄得浑身是血,还当真是惊天动地……”说至此处,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上,语声俄然放得轻柔起来:“去上上药罢。”
“哥――”我惶恐地跑畴昔扶岳浊音,才一握住他的手臂,掌心的伤便针扎普通地疼起来,顾不得这些,我扶他坐到床上,颤声隧道:“哥……你的伤口……你的伤口裂开了……这可如何是好!――你对峙住――我去请郎中――很快便返来!”我说着便要向外跑,被他一把拉住。
季燕然背起手,装模作样地歪头想了想,而后笑道:“也好,本府便至外间等着田保护好了。”说着便欲抬步向外走。
长乐吓得一颤抖,固然惊骇,但因我才是他的主子,是以还是硬着头皮望着我等我的叮咛。心知田幽宇的疯劲儿一上来谁也挡不住,我只得冲着长乐一点头,长乐便逃命似地跑出去了。
季燕然看出了我的处境艰巨,有些无法地摇点头,略一偏身似护非护地挡在我的面前,负起手来沉声道:“田保护,浊音卧病在床,需求静养。灵歌昨夜一宿未睡于榻前照看,此时想必也已身心俱疲,你的事情若不甚急,无妨换个时候再来办罢,且先教灵歌好生歇歇,可使得?”
此时季燕然也顾不得将来会不会被朝廷究查了,撸起袖子用湿巾子替岳浊音将伤口四周的血迹擦净,而后叫长乐多多的放药。一番繁忙下来总算止住了血,直惊得我们三人一人一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