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应付[第1页/共5页]
胸中一时翻涌,握住他的大手,将脸埋入他暖和的掌心内,尽力调息了很久,方才气故作安静地低声道:“我等着你。”
悍贼长臂一收抱起我下了床,走至屋内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埋头一记深吻,久久才移开唇,轻声笑道:“傻月儿莫要多想,畴昔如何已不必去管,且看目前,且待明日,可好?”
哦,对,健忘习武之人的听力与目力都超乎凡人了……那么说,现在这家伙在黑暗中看我是看得一清二楚了?而我却只能看到他黑漆漆地一坨表面罢了。看模样得重视不要乱做神采,免得透露心机……
悍贼接过巾子笑道:“月儿放心,我出去时已点了他们两人的睡穴……另有你这位宝贝哥哥的,现在就是窗外响雷也吵不醒他们。”
嘿嘿嘿,岳老迈你终究让步了,这真是人在病榻上,不得不低头哇,此时不欺负你更待何时?
我亦低声道:“能包扎成像方才阿谁模样么?”
“发甚么呆呢?扶着。”悍贼伸手兜了我下巴一下。
“你怎也不确认一下我哥哥是否醒着便敲窗户?万一被他听到……”我后怕隧道。
“灵歌因不清楚那郎中的药究竟管不管事,本身又从未做过甚么主,只好先同他说:等明日哥哥醒来,若感觉药好,便再买你一些,一并付钱;若感觉不好或是有了甚么不良的反应,这钱是不能给的。以是灵歌便让他明天中午再来一趟,好与不好、付不付钱,但由哥哥说了算。”我悄悄隧道,将岳浊音这记守势化于无形。
坐了没一下,正感觉眼皮发沉,忽见长乐开门出来,道:“蜜斯,少爷请您出来。”
“想是灵歌太笨,还不如长乐服侍得好,哥哥既然感觉不舒畅,那……灵歌叫长乐出去服侍便是了。”我低头委曲隧道,岳浊音压根儿不吃这套,冷眼盯着我毫不当协,无法之下,只得退出房来,见绿水和长乐跪在门外,不由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两人,问道:“好好儿的这是如何了?”
这、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都甚么时候了,另有闲心调情――哥,揍他!
“不困也回房去,莫让我再说第三次。”岳浊音冷着脸,加上神采因失血过量本就惨白如纸,这下子看起来更加慑人了。
唔……还算这狗儿善解人意,作为回报,我仰脸儿看他,浅含笑道:“燕然哥哥也辛苦了,昨夜亦是一夜未睡罢?公事当然首要,也要多重视身材才是。家兄病了另有灵歌来顾问,燕然哥哥若病了……家里又没个嫂嫂大人来顾问,岂不难过得很?”
岳浊音没有展开眸子,仍淡淡隧道:“若无别人来过,为兄伤口处的药又是谁换的?”
我心中快速一惊,强作平静隧道:“未曾啊,整夜房内只我一个陪着哥哥。”
“灵歌方才已经睡过了,现在一点也不困……”我回身望着他。
呃……这岳哥哥病在床上还这么难对付。
悍贼笑道:“放心,我拆时便已记下了包扎伎俩,管保就是那郎中亲身来了也认不出是别人包的!”
狗官笑起来,至我面前低下头望着我道:“灵歌mm怎又这么客气起来?今儿为兄是一小我来的,不必拘礼。浊音可好些了么?”
恋人的时候老是短得不成思议,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垂垂停了,只要树枝子上往下哒哒的滴水的声音和远远地传来的一两声鸡鸣。拂晓的蟹壳青的光透窗而入,使得我已模糊可看得清屋内的景象。悍贼的衣服还很湿,不过看这家伙胸肌发财的模样,穿戴它回落脚处该当不致感冒(感冒跟胸肌有啥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