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待漏院(下)[第1页/共4页]
“老臣谢过殿下。”
他虽是赵宋宗室后辈,但他的父亲活着时并没有任何册封,只当过处所小官,境遇与布衣无异。七岁时,生父去世,生母带着他及弟弟在娘舅家借居,一向到赵贵诚十六岁。
“魏公不消解释,一片至心实意,鄙人服膺,今后当谨言慎行,修身养性,不负魏公的苦心。”
“徐公,大理寺的风波亭,孤久闻其名,想去瞻仰一下。不知徐公可否安排?”
“贵诚见过殿下!”
“济国公,那如何美意义,那如何美意义!”
赵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劈面的班房,史弥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四周一大群官员恭恭敬敬肃立,除了薛极和两三个紫袍白发官员,敢坐下的仿佛没有几人。
“殿下,老臣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魏相公、真公,我仿佛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众所周知,宋朝一大恶疾就是“冗官”,官员太多,而能插手朝会的官员官阶都是很高。门下省起居郎以上,中书省起居舍人以上,尚书省侍郎以上,御史台中丞以上。
这小子,想不到如此年青,比本身还小两岁,汗青上更是大名鼎鼎,怪不得史弥远推此人上位。
赵竑向二人回礼,扳谈几句,魏了翁和真德秀酬酢先容,才晓得对方是何方崇高。
郑清之连连点头,难堪而笑。
全部大宋皇室,年纪相仿的就他和这位沂王嗣子了。其他的要么春秋差异,太老或太小,要么就是歪瓜裂枣。能和他争皇位的,只要这位赵贵诚了。
不要说他只是个皇子,即便他是太子,也会被赵贵诚身后的史弥远等闲换掉。
赵贵诚神采难堪,仿佛有些不美意义。
如许一来,赵竑倒是放心很多。看起来,史弥远固然执掌朝政,权倾朝野,却也并不能真真正正一手遮天。
“魏公、真公说的是,鄙人铭记在心。”
“老臣郑清之,见过殿下。”
赵贵诚脸上泛红,如同一浑厚少年。
赵竑心头一惊,很快反应了过来。
看来对于这家伙和他身后的这些人,还得再下点工夫才是。
白胡子徐暄微微一怔,刹时明白了赵竑的意义。
廉洁倔强驴脾气的赵竑,甚么时候变得如此谦恭,没有骨气?
赵贵诚连道不美意义,笑容仍然光辉。
赵竑点点头,一本端庄说道,不晓得是真是假。
“殿下随时可之前去,老臣自会伴随。”
真德秀和魏了翁一起施礼,态度非常恭谨。
待漏院就是朝堂,史弥远府上也是朝堂,到处都是朝堂。
说话间,临安府尹吴兢,大理寺少卿徐暄过来,一起向赵竑酬酢见礼。
殿下?
“殿下,你要祭奠岳武穆,应当去西湖的岳王庙才是。风波亭只是一座亭子,最多也只能怀想一下。”
风波亭,南宋时临安城大理寺狱中的亭名后代也是鼎鼎大名。
南宋帝国奥秘的面纱,正在向他缓缓展开。
真德秀也是冷眼看着赵竑,让赵竑一头雾水。
郑清之,这就是汗青上宋理宗赵昀赵贵诚的“帝师”了。
徐暄点点头,转过甚来,和真德秀等人提及话来。
赵昀的头颅,直到明太祖朱元璋攻占多数后,才在元多数的皇宫中被找到,并以帝王礼葬于应天府(江苏南京)。次年,又将赵昀的头骨归葬到南宋皇陵绍兴永穆陵旧址。
这个青涩的少年,恐怕就是赵贵诚,汗青上大名鼎鼎的宋理宗了。
“殿下气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