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朝(中)[第1页/共4页]
这个混蛋玩意,他如何晓得这么多的军国大事?莫非是真德秀和魏了翁那两个老固执私向传授?
“济国公,朝堂之上,不成信口雌黄。你操琴作曲,风花雪月,对鞑靼一无所知,就不要在这里贻笑风雅了!”
嘉定十三年春,淮东制置使贾涉奉朝廷旨意派赵拱往河北拜见蒙古驻汉地的主帅木华黎。而赵拱也遭到了木华黎的热忱接待。木华黎随后调派速不罕等伴随宋使回访。
长年给孩子们上各种课,赵竑的辩才算是练出来了。
赵竑说完,漫不经心,向史弥远肃拜一礼。
这个济国公,这是要和宰相翻脸吗?
魏了翁面色乌青,想要出班贬斥一众御史,却被真德秀拉住了衣袖,点头制止。
“史相,别人说话的时候,请不要冒然打断。如许显的很没有礼数和教养。”
他是门下省谏官,日录奏章以进,纠治其违失,赵竑的这些话,当然要核其真伪了。
后代摸打滚爬,看惯人生冷暖、眉法眼低,对方这点混合视听的小伎俩太初级,他却不能忍耐。
史弥远冷冷一句,眼中寒芒更盛。
“殿下,你这说的都是夸夸其谈。沂王嗣子说的没错,金人是我世仇,连蒙灭金,规复古都不说,也能够掠取一些处所作为缓冲之用,也让鞑靼看看,我大宋不成轻侮。”
赵竑嘲笑一声,持续开口,唾液横飞。
这个黑瘦子,如果在他支教的西北,早被火扁一顿,打的跟猪头一样了。
“殿下雄谈阔论,能言善辩,说了这么一大堆,想必如何应对将来之事,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满殿沉寂,群臣一时无言。大家看着赵竑,心机各别。
能够说,这二人对蒙古的熟谙,比朝中其别人都要深切很多。
“陛下,鞑靼马队纵横天下,兵锋正盛,就连金人都为避其锋芒,迁都南下。鞑靼以殛毙打劫为天经地义,有一日南下侵宋,也不敷为怪。”
嘉定十四年四月,南宋使臣苟梦玉颠末长途跋涉,达到西域铁门关,在那边拜见成吉思汗。
监察御史李知孝也走了出来,绵里藏针。
说了这么多,史弥远竟然没有再打断他,倒是出乎他的料想。
“殿下,如你所言,鞑靼势大,朝廷该当如何对付?殿下恐怕已经内心稀有吧?”
“史相,你既然为当朝宰相,那本国公问你,鞑靼的大汗成吉思汗,他部下有多少兵马?鞑靼雄师的首要兵器有甚么?他们的战术如何?鞑靼占有的国土有多大?又灭国多少?”
御座上的赵扩,嘴角微微上扬,仍然没有开口。
赵竑的话,让殿中的很多大臣,都是点了点头。特别是真德秀,傲然捋起了三缕清须。
赵竑冷哼一声,向御座上的赵扩见礼,在众臣子骇怪的谛视下,持续说了下去。
史弥远不动声色,突破了大殿上的沉寂。
归正,统统都是空谈罢了。
“王御史,本国公这两年多在官方街坊,打仗北地商贾,鞑靼军中之事,大多来自于他们口中,又有本相公苦心教诲,想来不会有偏差。鞑靼能让西夏几近亡国,能逼的金人迁都黄河以南,以避其锋,他们的战力如何,可想而知。”
真德秀和魏了翁,恐怕他们两个,也没有这么高深的军事成就吧。
赵竑公开回怼,大殿上鸦雀无声,史弥远眼睛俄然展开,精光四射,看向了赵竑。
天子在场,御史们还要重视言辞,赵竑却不在乎,句句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