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缺钱啊[第2页/共2页]
这还不是最悲伤的。
“嘿我说伴计,你家掌柜的都没计算小丫头的年纪,你吱个甚么声?”赵世荣不悦地瞪眼道。
俩口儿原也没想过家具厂会给他们家多少赔偿,但做为双职工家庭分下来的职工宿舍,最后也被厂里收了归去,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禾薇传闻这个动静后,立马想通了爹妈之以是下岗的启事:十有八九是内部人士早早得知了这个动静,想赶在公房私有化这个政策出来之前,从速地多占点公房。因而,一没背景、二没人脉、三又诚恳巴交的禾父禾母判定成了捐躯品。
陶德福结束通话,长叹了一口气。
“哥,你的东西呢?”另有她的那副绢画,她还等着捡漏呢。
获得老板的明示那是最好不过,要不然,他总感觉心中没底。
下午船埠上没活干,他就早早回家削起了木料,筹算给院子里的秋茄藤搭个架子,免得爬墙到隔壁去。
“存放在巷口的包子铺了……对了,强子叔还在巷尾守摊儿,一会儿提示我托包子铺的老板递个话,免得强子叔挂记。”
禾薇撅撅嘴,她可不是在谈笑。可家里没钱也是真的。不由想到那副绢画,不知能换几个钱……
好吧,禾薇感喟。她不是名家,起码不是被这个期间承认的名家。
禾母起早出门、摸黑进门,没甚么工夫清算家里,他一个大老爷们,拿着拖把、鸡毛掸,把个二十多方的斗室子,拾掇地窗明几净。
【只要鉴定是永庆年间的,市道上通行的买卖价是五到十万。当然,如果出自名家之手,那就另当别论了,炒到百万、千万的也不是没有。】
是以,一贯寡言拙语的禾父,从那一刻起,显得更加沉默了,人前几近不如何说话,也就在自家人跟前,偶尔谈笑几句。
“成,那这事我稀有了。”
不过,拿三十元换五到十万,也很值了。
陶德福翻了个白眼,食指叩着桌面,道:“我说赵老板,要发话也该我这个掌柜的发话,你今儿还嫌闹腾得不敷吗?”
来年开春,家里筹办养几只鸡仔,院子里野生的鸡仔草长得那么富强,不养鸡都嫌华侈。
因为绣了朵荷苞,少说也费了半小时,遇古巷上,现在早就不像方才那么人满为得了。
到时,她再去毓绣阁接点绣活,每个月多笔稳定的进项,家里的日子,会渐渐好起来的。
前两天,邻里街坊传出的“家具厂筹办转制、统统职工宿舍都将公转私过户给旗下正式职工”的动静,才叫当头一棒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