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文臣武将，唇枪舌战[第2页/共3页]

九皇子永康缓缓转过脸来，挺了挺腰杆，目视着龙榻上的大昌天子说道：“细数历朝，为了江山社稷的安危，为了百姓百姓的福祉，皇上御驾亲征也不是没有过，国难当头，草芥流民都能为国捐躯，现在劲敌环伺，身为皇子，更应为大昌战死，我朝固然没有先例，那永康就开此先河，为我大昌的安危，甘心马革裹尸！”

“小九，无妨说来听听？”

夏士诚也急道：“圣上明鉴，微臣日理朝务，更不成能教唆别人暗里难堪九殿下，就是四殿下被打一事，也是方才从祥妃娘娘的申述中得知，还请圣上不要偏信一面之词！”

“……”

真不亏是辅国大臣，说话竟然滴水不漏。

大昌天子面色潮红，一只手都抖得短长，指着殿厅地上跪着的永康。

可这些，真逼真切，就产生在他的面前。

九皇子，他这是要逃！

作为内阁成员，又是文渊阁大学士，此言，也不是没有事理。

永康微微闭起双眼，淡淡说道：“回父皇话，儿臣甘心一死，以谢窝囊之罪，儿臣唯有一死，以报父皇之恩！”

兵部尚书董庆堂上前，拱手躬身，说道：“圣上，身为天潢贵胄的九殿下，都有一死报国的决计，臣辖下那几十万大昌儿郎，岂能任人宰割！为我大昌帝国，谁敢不搏命效命？”

大昌天子并没有理睬祥妃和群臣的分辩，而是把目光，持续逗留在九皇子永康的脸上，缓缓说道：“朕说了，你是有罪，但罪不至死，何故非要朕赐你一死？”

二人也几近在同一时候，向永康提起了发问。

有兵部尚书董庆堂的表态，几近统统的武将都齐齐横向殿厅一步，向大昌天子奏道：“末将愿随九殿下奔赴边关，为我大昌国土，鞠躬尽瘁！还请圣上准了九殿下的奏请吧！”

李嵩不傻，他把这个球，奇妙地踢了归去。

夏士诚的表态，文臣班子里几个力主降旨把九皇子永康贬为百姓的老朽们，也齐声说道：“圣上明鉴，臣等从未和九皇殿下有过会面，臣等只是保护大昌皇室的颜面，彰显大昌帝国的律法庄严，这才请奏圣上，按律将九殿下贬为百姓！”

大殿上呈现了长久的沉默，可那班武将的眼神里，却腾起了一丝丝星芒。

这话，莫能两可，听不出是反对还是同意？

“还请圣上，准了九殿下所请！”

又有两名武官站了出来，拱手躬身，齐齐说道：“九殿下这等勇气，定能鼓励全军，如果九殿下身先士卒，我大昌军心必稳，士气定大振！”

莫非不打，以北凉为首的这些人，就不会进犯大昌国土一步？

大可放心，万不能承诺他国的借粮要求。

“九殿下有何高见？恕老臣我胡涂！”

“还请圣上，准了九殿下所请！”

这甚么狗屁逻辑，刚才还口口声声请奏大昌天子降下旨意，把九皇子永康贬为百姓。

“还请圣上，准了九殿下所请！”

公然，半晌的沉寂以后，一员老将站了出来，向着龙榻拱手施礼，说道：“圣上，末将觉得，就眼下局势，南蛮和胡虏，随时都有侵犯我大昌的能够，如果此时不主动抢占先机，万一敌国俄然向我大昌发难，置我大昌背腹受敌之时，那可为时晚矣啊！”

“董爱卿，朕想听听你是设法！”

大昌天子的目光，在几名武官的脸上扫了一下，然后逗留在兵部尚书董庆堂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