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灵魂三问[第2页/共3页]

心中思路，如同波浪澎湃，刘云轩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波澜鼓起！

永康迈开步子，走到掌勺衙役面前，淡淡道：“这一勺，米占几成？”

“这就是十皇子施的粥？”

永康咄咄逼人，又是连续串的灵魂三问！

为首的，恰是十皇子永昱本人，侧旁就是文渊阁大学士刘云轩和京都府尹蔡丰年。

“微臣蔡丰年，见过九殿下！”

还是刘云轩发觉到十皇子的惊惧和心虚，抬手一把拉住永昱的一只胳膊，这才幸免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场出丑。

他稳了稳神，兀自平静一番，带着人走到永康面前，拱手躬身，礼道：“老臣刘云轩，见过九殿下！”

永康几近暴跳起来，指着席棚口冲过来的十几个衙役，脱口就痛骂起来。

“快，别让他们吃了！”

“这猪狗都不喝的东西，便是十皇子所谓的仁义？”

现在，一阵麋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任她力量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所谓的粥饭，砂石多于米粒，米虫又多于砂石，这些，就是你代表皇家对百姓百姓的仁德？”

“停止，快停止，如许吃会死人的……”

这围在席棚口的衙役们刚一分开，已经从粥锅里抢光了稀汤的哀鸿们，一起向席棚下冲了出去，扑在满地发霉的米堆上，抓起那些稠浊着碎石子和老鼠屎的陈化米，就用力地往各自的嘴里塞着……

十皇子永昱一改昔日张狂，咽了一口唾沫，万幸的是，他还没忘了礼数，抱拳拱手，内心一虚，鼓了一把劲后说道：“小弟见过九哥！”

“赈灾！你就是这么乱来百姓的？”

特别是十皇子永昱，本就自前次竞猎作弊后，母子二人惨遭贬罚，提心吊胆到今。

衙役们一哄而散，刹时就跑了个没影。

不管灾情大小，但凡是朝廷审批，户部拨出专款，下发至州、府、县各衙，不管如何实施，半粮米，两碗水，这是硬性规定，少于这比例者，非论任何启事，一概以秉公枉法论处。

“如此草率，如此不负任务，莫非这就是我大昌赵氏皇家的仁德？”

“量你也做不了主，去，叫卖力这地施粥的最大官员过来见我！”

想起明天朝会上大昌天子的雷霆，这让贰内心寒意顿起，一个无所事事的废柴皇子，却被下旨临时代行监察之职，这是装门面走过场，还是天子另有所图？

永康内心明白，他们膜拜的不是本身，而是天子老子降旨后的“代监察”身份。

碗里的粥汤，倾泻了一地。

就连极度冷血的四个侍卫，此时也眉头舒展，一只手把佩刀的握柄，握得扎扎直响。

四周的哀鸿，个个神情麻痹，仿佛对此早已经风俗了，争前恐后地向粥锅里涌了上来。

“不明白？”

“九皇子殿下仁德……救救我们吧……不幸不幸草民一家长幼吧……”

将近急哭的霍幼楠，跑上前来，用力地把扑在米堆上的哀鸿往外拖。

也就是十皇子永昱的亲娘舅，难怪他敢痛斥永昱。

霍幼楠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急得差点就哭了出来。

蹲在地上一阵干呕过后，霍幼楠再也没有勇气去粥锅边上看着。

忍无可忍的永康，一个箭步上前，一伸手，就从掌勺衙役的手中夺过铁勺。

说着，永康上前一步，一伸手就攥住永昱的后衣领，在他的尖叫和蹬踏中，把他拖到了盛粥锅灶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