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走不了,留不得?[第1页/共3页]
柳老爹笑了:“拎着柴刀上山去了。力牧挑衅,他一股火窝着,憋得难受。倒是个血性的。”
“嗯。去看看。怕你大姐夫摆不平。”柳老爹应着,“今儿看,事情怕没那么轻易了。”
“也要你先能赢我!”柳梦云冷哼,棍子已经当头向着杨连倾劈下去。却不待杨连倾举刀来格,俄然转了方向,斜压横挑,奔了男人腰肋。
杨连倾深深吸气:“我不想与你打。”他从未想过,会要跟柳梦云脱手,“但是,我要走。对不起。”柴刀旋了一圈,“啪”的在掌中攥住,纹丝不动。他目光刚毅,手臂平伸,单掌控刀,站得笔挺,如直上云霄的白杨。
待柳梦云第四次将棍尖点上了杨连倾的咽喉,她手已然抖得不可,却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你输了。”月光撒下来,她却还是看不清那男人的模样神情,内心头绞得难受,“服不平?”
柳梦云一下子就没了表情,收了棍,起了身,板了脸:“再来!教你心折口服!”
“胡说!”柳梦云部下用劲,狠狠的擦着男人的脸,把血抹下去洗洁净,再将药膏来敷,“不是说了不走么?再讲这话,我就打断你四肢,教你只能躺在床上,转动不得!”
柳梦云半点也不包涵,初时还只点到为止,厥后竟也恼了恨了,非要将杨连倾打得趴在地上不成。即便是已经赢了,还是紧追不舍,连着将人打翻。如此足有十五六次,硬是从晌午打到入夜。
“唔,疼!”
柳老爹看着女儿展眼就不见了,点头叹:“把她严峻成如许,真是孽缘!”独自进了驴棚,将草料撒进食槽。只是来吃草料的,却不是驴,而是一匹极雄浑的马,“老伴计,再跟我走一遭吧。”
“嗯,没事。”声音还是唔噜噜的含在嘴里,却不至于教人听不清说的是甚么。杨连倾眼睛还是红着,却好歹不再流眼泪了。
杨连倾扭过了头,柴刀由着柳梦云夺去。
柳梦云看他倔强,嘲笑,丢了柴刀给他:“好。我让你走!”
“眨一眨,可好点了?”当时焦急,一把喂鸡的小米都撒出去了,此时都担忧,伤了他眼睛。
劈面还是一言不发。杨连倾底子不晓得该说甚么。愿赌伏输,他早已输了给柳梦云,底子没法说出个“走”字。但是贰内心,又不想再扳连她,不想再产生之前那样的教她中毒的事情。
杨连倾不走不动,对着如许的柳梦云,他底子迈不出去,不知是该走,还是该将她抱住,对她说“不走”。他望着柳梦云,然后就瞥见了柳梦云背后的一片冲天火光。
杨连倾却似充耳未闻,只将那柴刀乱劈,舞得密不通风,卷得四周枯枝烂叶的全飞起来,被他那刀给搅碎成了沫沫。
柳梦云舀了净水,找了洁净的细纱布出来,又寻了药膏。东西都预备齐了,但是转头找那男人,人却不见了。
冷静抽回本身的手:“我不懂你说甚么。”柳梦云退了两步,回身,“走了,该归去用饭了。”
柳梦云一把扳过他脸,就见着好好的一张脸上满是血痕红肿,右眼还是睁不开,左眼也一个劲的眨着,应是里头的东西还没出来,极难受:“路都看不清,也亏你找过来没跌山崖下头去!”利落的将细纱布用温水氤湿了,扒着他眼皮,给他细细的挑眼里的东西。
“我中毒,与你甚么相干?”柳梦云将他脖子缠了白布,悄悄的打了个结,“那是力牧暴虐,我尽管恨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