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凌游出手，百家姓[第2页/共2页]

“蓝田侯请畅所欲言。”高士廉洁襟端坐，洗耳恭听。

高士廉神采一变，他深知魏征在李世民气中的职位，不由堕入深思。

“高大人，魏某大胆直言，此氏族志若呈于陛下，恐难逃一番非难。”魏征语气凝重。

“依小子之见，氏族志应侧重考量各家属对社稷之进献，而非囿于家世之成见。如九品中正制般，按德、才、功三者综合评定，方能使天下士子心折口服。”凌游浅笑着说道。

高士廉返回府衙，马上调集韦挺等一众官员，环绕‘百家姓’展开了一场狠恶的会商与订正。他们根据各家属的实际进献、德行操守及功劳大小，重新摆列了姓氏挨次，力求公道而又不失皇家颜面。

魏征接过，细细翻阅几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异色，随即将氏族志偿还。

高士廉轻叹一声，道出原委：“蓝田侯非外人，自当晓得陛下命老夫编辑氏族志之事。然新志初成，魏大人阅后却觉诸多不当，老夫这才大胆前来，欲向蓝田侯请教一二，看是否有良策可解此困局。”

凌游闻言，故作谦逊：“高大人过誉了，诸位重臣尚感毒手之事，小子何德何能，敢言有解？”

“高大人，别来无恙。此番但是携氏族志新篇，欲呈陛下御览？”魏征拱手为礼，腔调平和。

高士廉微微一笑，眼神中流暴露一丝胸有成竹：“陛下之意，确欲减弱世家之势，但吾等已将皇族李姓尊为首位，此非正合陛下情意乎？”

凌游送至门外，拱手相送，目送高士廉带着那册‘百家姓’缓缓拜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

高士廉与韦挺等数位同僚，颠末数轮沉思熟虑的筹议，终究灰尘落定，决定将李氏皇族，以及王、卢、崔、郑这四大望族，共列氏族志之顶峰，置于首等之列。

宾主落座，茶香袅袅间，凌游轻啜一口，方缓缓问道：“不知是多么清风，将高大人吹至舍间？”

高士廉思虑半晌，感觉魏征所言不无事理，因而决定采取他的建议去找凌游扣问一番。

高士廉倒是不依不饶，眼中闪动着等候的光芒：“蓝田侯何必自谦，老夫观你行事，常有独到之见。若你能见教一二，老夫愿欠下你一小我情，今后定当厚报。”

高士廉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猎奇，温文尔雅地回应：“哦？侯爷之物，必不凡品，老夫求之不得，愿闻其详。”

高士廉接过书册，细细翻阅，口中轻吟：“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初时似觉平常，但随即眼神一亮，赞道：“蓝田侯公然大才！此书虽简，却寄意深远，妙哉！”

凌游闻言，敏捷将凌子衿稳妥地交予一旁侍立的茯苓，随即回身，笑容可掬地引领高士廉步入客堂，“高大人言重了，请上座。”

凌游轻笑道：“李姓，乃皇室之尊，自当倍加尊崇。鄙人偶得一发蒙冲弱之物，或能助高大人一臂之力，还请笑纳，权当参考。”言罢，他眼波流转，似有所指。

高士廉悄悄摆手，打断了岑文本的忧愁：“若不顾及五姓七望之情感，一旦激起波澜，谁来停歇？此举虽非激进，却也是衡量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