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水利[第2页/共3页]

"留活口！"沐春吹响鹰骨哨，埋伏的兵士从沟渠跃出。

钥匙齿纹投影在墙面的水脉图上，竟与粉碎者玉佩的纹路完整堆叠。"公然在偷学前朝水利秘术..."他蘸着盐霜在窗棂写下一串数字，月光下鲜明是圆周率的前七位数。

晨光拂晓时，十二乡绅的轿辇倾斜在渠堤旁。

柳叶儿俄然轻呼："公子快看！"她手中罗盘指针猖獗扭转，被俘男人们的血珠竟腾空凝成水脉图，与观察塔墙上的图纸完美重合。

李明却笑着将铜尺插入泥地，尺端刻着的螺旋纹路俄然与地下陶罐共鸣，震得乡绅们玉佩乱颤。

"公子！"柳叶儿提着裙摆奔上塔楼，发间玉簪不知何时嵌着块螺旋纹青玉，"方才验算时，发明蜂巢陶罐的共振频次..."她俄然顿住，杏眼睁得滚圆——李明手中的青铜钥匙竟悬浮在半空，尖端直指紫微星方向。

塔下传来柳叶儿清澈的报数声，少女正在用他教的微积分计算明日分水量。

大地主甲的胖脸涨成猪肝色，俄然夺过农夫代表手里的锄头砸向铜镜。

他正要后退，却发明八个铜镜不知何时将他围在中心，镜面折射的月光正灼烧他腰间的羊脂玉佩。

"这些漕帮兄弟后背刻的，但是前朝工部豢养的水鬼纹？"李明将钥匙抛给柳叶儿，少女腕间的蚌壳链俄然展开成罗盘，"王员外祖上在至元年间，莫不是专管河工的..."

"重九大人好兴趣。"大地主甲踩着新夯的渠堤，金丝履堕入未干的黄泥，"拿前朝妖器镇风水，也不怕折了阳寿？"他身后十二个乡绅同时抖开折扇，绢面上竟都画着螺旋纹水脉图。

"这叫阿拉伯数字。"李明用铜尺敲击直立在田埂的铜镜，光影在晨雾中交叉建立体沙盘，"引沟渠过境的地块，地契上都盖着工部火漆吧？"他用心顿了顿，看着乡绅们下认识去捂腰间玉佩，"这些地块的水位每上涨一寸，时价就要翻一翻呢。"

三十里外新规定的工程段上，沐春举着火把蹲在泥塘前。

"重九大人！"浑身泥浆的工匠头子疾走而来，手中量天尺指着正在抬升的水位标，"遵循您教的等差数列，支渠分水量比预期多了三成！"

老农颤巍巍捧起黑土，浑浊泪水滴在嫩绿稻苗上："活了！

兵士们刚挖出的石碑刻满螺旋纹路，碑文在火光中泛着血丝："至顺三年，汴梁水监造"。

半夜梆子响过三声，沐春提着染血的雁翎刀踏入观察塔。

宋讷捧着账册的手在颤栗："这些田单的骑缝章...竟都是前朝工部的蜂巢印！"

宋讷捡起被风卷走的图纸，老花眼俄然瞪大："这些蝌蚪符...竟是田亩赋税演算？"

"王员外妙手腕。"李明踱至露台，指尖轻弹青铜钥匙，钥匙顿时收回蜂群振翅般的嗡鸣。

沐春箭步上前，却见锄头在镜面三寸处俄然悬停——蜂巢陶罐的共鸣震波竟凝住了氛围。

（接上文）

河对岸的观察塔上，李明转动着柳叶儿的青铜钥匙。

观察塔别传来短促的马蹄声，二十名赤膊男人被麻绳捆作一串押到塔前空位，他们后背的刺青竟与玉佩纹路如出一辙。

柳叶儿俄然扯了扯李明袖口，葱赤手指指向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