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商途启新程，初战显锋芒[第2页/共3页]

李明瞳孔骤缩，他瞥见女真贩子画像的算珠正在水渍里跳动，第七颗珠子不偏不倚压在"漕粮"二字上。

暮色渐浓时，两人立在朱雀桥头。

摇摆的烛光里，稻种大要的金粉与账册上的朱砂数字竟闪现出不异的纹理走向。

俄然响起的铜锣声扯破晨空。

烛泪在铜雀灯台上堆成红色珊瑚，李明蘸着金粉在松江府舆图上勾画曲线。

李明含笑将绣品递畴昔："汪大人可知这匹绸要经多少道工序？

李明望着鼓楼方向渐次亮起的灯笼，耳畔传来瓷器铺卸门板的吱呀声。

秦淮河边的布告墙前，卖炊饼的老夫颤巍巍指着朱砂讲明："米税降了？"四周顿时炸开锅。

染匠要采槐花制黄，织娘要辨二十八宿方位排线——若没有商路周转，江南十万织户该当如何？"

秦淮河的灯火俄然暗了一瞬，不知哪家商店失手打翻了新制的槐花灯油。

"大人真要断我们活路？"海商摸着翡翠扳指嘲笑，"应天府七成商店可都签了联名状。"话音未落，岸上俄然传来此起彼伏的铜盆敲击声，小商户们举着火把涌向船埠，火光里飘着"平抑粮价"的布幡。

他伸手去取松江府田亩图，却不慎碰倒了青瓷笔洗。

"报——！"传令兵的马蹄踏碎这半晌安宁。

（铺垫末端）

他俄然回身向东市走去，皂靴踏过青石板裂缝里嵌着的波斯银币，那货币上的新月纹正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芒。

二十步外的战船上，海员们正将绘有北斗七星的极新罗盘搬进舱底，而更远处的海平面，模糊有船影切开暮色，桅杆顶端飘着似曾了解的金丝槐枝旗幡。

李明被他拍得踉跄，昂首却见这铁塔般的男人眼眶发红。

汪广洋昨日在奉天殿涨红了脸，山羊须沾着唾沫星子："市舶司月前才查扣私运船三十艘！

朝堂的争论声犹在耳畔。

"大人，卯时三刻了。"书吏捧着卷宗轻声提示。

俞通源就是在如许鼎沸人声中寻来的。

"糖葫芦！

李明瞥见汪广洋刹时惨白的神采，回身时槐木腰牌撞出清越声响："烦请俞将军点二百兵士，把城内七十八家米铺的账册请到户部。

他哈腰拾起船埠木板上半枚算盘珠，指尖抚过上面细若蚊足的星象刻痕。

再敢弄虚作假，细心你的皮！"粮仓外新挂的榆木价牌上，糙米代价比旬日前降了四成不足。

他玄甲未卸，战袍下摆还沾着运河的淤泥，葵扇般的大手俄然按在李明肩头："昨夜查获三船私盐，你猜藏在哪儿？"不等答复便自顾自笑起来，"竟用你推行的新式货箱，箱底夹层绘着北斗七星！"

卖绒花的妇人将琉璃灯挂在竹竿上，灯影里浮动着胡椒与檀香交叉的薄雾。

若再放宽商禁，只怕来岁春耕时，田间尽是倒卖棉布的贩夫走狗！"老臣们拥戴的嗡嗡声里，李明不紧不慢展开松江府田亩账册："去岁罹难七县，靠海运周转粮米才免于饥荒——汪大人可要看看饿殍枕藉时的耕具代价？"

两文钱一串！"梳双丫髻的小娘子举着草靶子穿越在人群里，山查上的糖霜映着朝阳，竟比西域水晶更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