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改行当果农？[第2页/共2页]

元宝腮帮子鼓得像仓鼠：“人要活着总得用饭。”油手抹了把嘴，“不会就学呗，我现在会蒸窝头还会腌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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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树去！”余巧巧拽着元宝往东头跑。二十棵老桃树盘根错节，枝头缀着零散红果。元宝猴子似的蹿上树：“这是太爷爷留下的晚桃种！”

“小崽子倒是会讨巧。”他嗤笑着甩鞭，惊飞道旁啄食的麻雀。

余巧巧抬头接住扔下来的桃，啃得汁水横流：“甜！”

余巧巧憋笑憋得肚子疼：“图他...图他会看天象！”

余巧巧把桃核往他后领塞：“比某些冷脸男人强！”

晏陌迟捏着茶碗的手顿了顿。

暮色染红云彩时，三人总算浇完最后一棵树。

余巧巧拎起另一只桶：“两小我快些，浇完带你看个好东西。”元宝眼睛唰地亮了：“啥好东西？”

井台边晒着的芥菜疙瘩在风里闲逛。

“姐，”元宝俄然扯她衣角，黑眸子往晏陌迟那边斜，“你男人咋老跷二郎腿喝茶？”

余巧巧摸着皴裂的树干：“这些就是你家的母树？”

余巧巧摸着老桃树皴裂的树皮，抬头数枝桠间挂着的红果：“这树如果搁城里，得圈起来收铜板看！”指甲盖大的绿梨藏在枝叶间，风一吹直闲逛。

晏陌迟甩鞭子抽得老槐树直晃叶。

暮色染红官道，车轱轳碾过两道车辙。

元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最老的比我太爷爷年龄还大！”

晏陌迟不知何时站在老槐树下，树影罩着半边身子。

“谁？！”余巧巧抄起烧火棍。月光里钻出个细柳似的身影：“巧巧姐...”余承欢绞着衣角，“山里的拐枣该熟了，往年都是你带我...”

……

余巧巧扒着车板喊：“过两天带糖糕来看你！”元宝追着车轱轳跑，草鞋踩进泥塘溅得裤腿都是点：“说话算话啊！”

余巧巧揪着车帘嘟囔：“天涯云彩都没抹胭脂，保不齐真让你蒙准了。”晏陌迟甩着鞭梢嘲笑：“奇怪那小崽子就认干弟弟，也免得今后每天往苗圃钻？”

元宝挠头傻笑：“我娘说生我那晚打雷，爹说金子做的元宝最实在...”

二十棵老桃树虬枝盘曲，树皮裂得像白叟脸。

元宝蹿到梨树下蹦高：“开春要掐花，入夏得摘果——都是我自个儿弄的！”他踮脚揪下片黄叶，“余姐姐咋懂这些？不是说你家卖珍珠么？”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野狗打斗的吠叫。

元宝抬头看毒日头：“唬谁呢？”余巧巧忙打圆场：“要不咱等一晚？”

灶房飘出麦麸香，余巧巧搅着豆饼拌草料：“明儿给你加餐。”驴耳朵忽地支棱起来，院门别传来窸窣响动。

树杈间俄然掉下个桃核，正砸晏陌迟脚边。元宝扒着树枝做鬼脸：“会看天象的，接住咯！”

余巧巧摸出个桃在衣衿上蹭：“这不正帮您挣车钱呢么。”

驴车拐过土坡时，余巧巧转头瞥见元宝变成个小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