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有我能救你[第2页/共2页]

余巧巧就势跌进他怀里，素纱寝衣恰到好处滑落肩头：“夫君昨夜过分孟浪，这抓痕叫人瞧见怕是要烧脸！”她用心举高嗓音，惊得晏陌迟耳背泛红。

“呸！”张二苟朝门槛啐了口唾沫，杀猪刀在余多寿裤裆前晃了晃，“就你们这些瘪稻子，也配笑话店主？”他葵扇大的手掌拍在粮袋上，新麦簌簌落进指缝。

“买来的相公也是相公。”余巧巧将药杵重重碾过箭毒木根茎，“明日康婶问起，就说进山采药摔的。”

柳氏抹了把脸上的鸡粪刚要骂，另一个后生啐了口唾沫：“王麻子家的炕头还和缓吧？”

余巧巧拎着木勺从灶房出来，肥水腥气惊飞了偷食的麻雀：“二苟哥，东南角那亩地该浇第三遍药汤了。”

更漏声里，梁间蛛网簌簌落灰。

余多寿缩在墙角装鹌鹑，余承欢的杏黄裙裾早被泔水染成腌菜色。余大爷烟杆敲得磨盘“梆梆”响：“不法啊！老余家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三叔客岁赌输的耕牛，还是女人赎返来的。”余巧巧俄然抛出当票，“传闻您要把承欢许给李瘸子抵债？”

她俄然屈膝后顶，趁他闷哼时旋身：“伤口在左肋下三寸？”指尖精准按在他绷带渗血处，“金疮药混了曼陀罗，止疼却会延缓愈合。”

余大爷烟杆敲得磨盘响：“丫头电影懂甚么种地？”

她俄然切近他染血的唇，“还是说，相公更想被里正发明你的实在身份...”

日头西斜，柴门“吱呀”合上最后一丝裂缝。

篱笆别传来嗤笑：“张屠户莫不是被小娘子迷了眼？客岁春耕，巧丫头还把麦苗当韭菜割呢！”

“纳多少粮，交多少税，我内心都稀有。”余巧巧翻开粮仓，新麦瀑布般倾泻，“总比某些人往粮里掺沙强。”

余巧巧指尖刚触到东屋门板，腐朽的木纹便洇出暗红。

两个余家的后生嬉笑着扯起柳氏胳膊，粗布衣袖“刺啦”裂开，暴露半截青紫的守宫砂。栓子吹了声口哨：“三婶子这守宫砂画得真光鲜！”

“您老的脸面值几个钱？”张二苟嘿嘿干笑，“客岁闹饥荒，您但是第一个把孙侄女往人牙子手里送的！”

路过一脸狼狈的柳氏面前时，最年青的栓子用心晃了晃拳头：“三婶半夜里少窜门，把稳野狗叼了裤腰带！”

余大爷烟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秋后纳粮时还要交税！”

“散了，都干活去！”张二苟大手一挥，八个后生齐刷刷扛起锄头。

余巧巧盯着掌心黏腻，月光漏过窗缝，照见指间蜿蜒的血线似活物游走。

康婶从粮仓暗格里摸出个瓷罐：“女人配的肥水的确神了！”

世人轰笑中，她绛红褙子下的补丁跟着颤抖若隐若现。

“不过是草木灰混了鸡粪。”余巧巧用心进步嗓门，“掺些硫磺粉防虫罢了。”她余光瞥见树影闲逛——恰是里正家的小厮在偷听。

余大爷颤抖着摸出烟丝：“老喽，镇不住场子......”

晒谷场蓦地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