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愿为东家效劳[第2页/共2页]

余多寿俄然揪住柳氏发髻：“还不滚归去！”

张二苟抽出契书抖得哗啦响，“我们都是巧女人雇的人，谁敢动她，先问过我们手里的镰刀！”

余多寿扑通跪地：“豪杰饶命！都是这蠢妇......”

余多寿俄然暴起，语气竟变得倔强起来：“够了！”他踹翻竹篓，新收的麦粒洒进鸡窝，“余巧巧，你本日不遣了这些莽汉，休想再进祠堂！”

“客岁蝗灾，您劝我爹把余粮分给三叔。”余巧巧抖开帐本，“成果百口啃了三个月观音土。”她俄然翻开粮仓，新麦香气劈面而来，“现在我雇人种地，给的是实打实的粟米！”

张二苟的杀猪刀在三叔面前晃了晃，刀柄缠着的麻绳与那日捆人的如出一辙。

“不及三婶当年半分。”余巧巧望向西岭渐起的暮霭，那边埋着哑女未寒的骸骨。

“嫡亲会往孩子襁褓里塞砒霜？我娘如何没的，三叔内心没数？”

她指尖拂过老仆渗血的额角，“三婶方才说要把承欢许给村西李瘸子......”

余大爷重重咳嗽，烟杆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

余承欢俄然抄起镰刀：“我跟你们拼了！”刀刃将将掠过余巧巧鬓角，却被斜刺里飞来的扁担打落。张二苟带着八个壮汉踹开柴门，腰间杀猪刀晃得人睁不开眼。

“哗啦——”

“巧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眯眼吐着烟圈，“你三婶到底是长辈！”

余承欢盯着余巧巧欲言又止。康婶抹着血渍轻笑：“巧巧这招借刀杀人......”

柳氏瘫坐在鸡笼旁嚎啕：“天杀的雇工要逼死人啊！”她俄然扯开衣衿暴露青紫淤痕，“里正老爷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灰尘飞扬间，闪过寒光。

“哪个敢动店主一根汗毛？”他靴底碾碎柳氏散落的银簪，“余老三，你婆娘挺会蹦跶啊？”

“放屁！”柳氏尖叫着扑来，却被张二苟一脚踹回鸡窝。余承欢盯着母亲沾满鸡粪的裙裾，俄然捂脸抽泣。

“明日中午前还不上二两银子......”张二苟刀尖划过余多寿裤裆，“就拿你闺女抵债！”

余巧巧搀着她往井台挪，指尖拂过她渗血的额角：“婶子去灶房敷些艾草灰，这儿有我。”

“长辈就能往侄女井里投毒？”余巧巧俄然抖开张泛黄的契书，“客岁春耕三叔借的驴打滚，利钱还没还清吧？”

“该！柳氏上月还讹了刘孀妇半袋粟米......”

余承欢攥着半截竹竿冲过来：“放开我娘！”却被余巧巧横插一杠拦住。

“八个大老爷们围着个丫头电影转！”柳氏俄然抹着脸上的鸡粪跳脚，“莫不是都等着当上门半子？“她染着蔻丹的指甲直指张二苟裤腰，“夜里翻墙头也不怕闪了腰？”

他抬脚踩住余多寿的裤腿，“再闹就拿你家三亩水田抵债！”八个壮汉齐刷刷亮出柴刀，惊得篱笆外看热烈的村民直缩脖子。

“可别沾上倒霉......”

八个壮汉俄然齐喝道：“愿为店主效力！”声浪震落梁间燕泥。

少女手中的柏木桶晃出半瓢泔水：“欢妹细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