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皆为棋子[第1页/共2页]
影象中,父亲从未分开过渭南,也从未提及过这位永安王。
药煎好了,满满一大碗,无需靠近亦能闻见此中苦味儿。陆知鸢捏着鼻子喝了一小口,苦得五官变形。
起家时,冷茹的目光已变得果断。
冷茹披着一件带帽头蓬,头蓬是玄色的,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手被握住,是陆知鸢。
信息太多,难以消化,冷茹摇摇摆晃,被流萤扶着坐于石等上,半响无语。
冷茹怔住。
“看她做甚么,看我,我才是你的主子。”
“你的母亲不是将军,是永安王的贴身侍卫,自小跟在永安王身边,曾多次救别性命。永安王不准亲信叛出,要置你父亲于死地。是你母亲以命相保,才换得你与你父亲多年安稳。”
原主的心疾是胎里带的,无药可医,她冥思苦想了几日,也只找到这么一个调度的方剂。
见她不信,陆知鸢又提了一句:“你可记得你的母亲?”
夜里,陆知鸢守在药炉前打打盹。
韩廷冷嗤一声,撇开脸。
陆知鸢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端住他的脸。
除别的,她还会给他一份名单,帮他解除异己。
身为北凉子民,她天然晓得永安王。他是朝中独一的异姓王,官方亦有传言,说他是皇室血脉,因被皇室架空,故随了母姓。
“永安王生性多疑,朱国志多年未有停顿,你感觉他会如何想?”陆知鸢盯着药罐:“棋子嘛,那里需求那里搬,若能一箭三雕,舍掉这颗棋子又有何妨。”
“蜜斯呢?”韩廷低头,看着陆知鸢的眼睛,“所图为何?”
“冷茹伸谢蜜斯,若非蜜斯,冷茹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害死我爹的凶手。”
“季婉婉并非害死你爹的凶手,她不过是真凶手中的一枚棋子。”陆知鸢托着下巴:“你有没有想过,季婉婉她为何要千方百计地靠近你的父亲?”
陆知鸢本想让冷茹留在都城,她识文断字,恰好给她的铺子做掌柜。现下她改了主张,她要送冷茹去永安王的地盘。
她幼年时母亲便已亡故,家中只要一副母亲的画像。画中女子红衣铠甲,似驰骋疆场的女将军。因为这个,她对从未谋过面的谢朝云亦有好感,在她的设想中,母亲便是阿谁模样的。
陆知鸢摆摆手:“不会叫你死的,又不是让你一小我去。”
“天然是因为他握有永安王的把柄。”陆知鸢回到药炉前,让陆昀将煎好的第一服药倒出来:“若无把柄,单凭着你母亲的那条命,他岂能放你们母女分开?”
那双眼睛里没有谋算,只要映照着灯笼的星星点点,以及能够让人等闲放下防备的坦诚与笑意。
韩廷挑眉:“谁让你没第三只手。”
“她下作,她不守妇道。”
冷茹缓过神儿来却没了主张。害死她父亲的不是季婉婉,她于都尉府公堂上的复仇显得毫偶然义。她的仇敌是永安王,是盘据一方,连天子都顾忌的诸侯。她一小小女子,如何为爹娘复仇。
奴婢市场,得知陆知鸢是谢朝云的女儿,她刹时多看了她几眼。
陆知鸢抹去她的眼泪:“想报仇吗?”
“不对!”冷茹点头:“若他们是朋友……”
陆昀:“蜜饯是我买的,这小子欺我占着双手,拿了一颗。”
冷茹昂首,眼泪顺颊而下,“蜜斯,冷茹是不是特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