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场热闹[第2页/共2页]
韩廷轻哼一声,看不起陆昀。
“是当时的工部侍郎,此事过后没多久就告老回籍了。”
话未说完,管家仓促而至,说是门口打起来了,让谢朝云从速去看看。
“母亲可还记得保举之人?”
十年前,侯府堕入窘境,欲与谢家联婚。季婉婉为谋出息,嫁给贩子朱国志为妻,婚后与他一道去了渭南。季婉婉与朱国志属于无媒苟合,这桩婚事并未获得朱老夫人的承认,直到季婉婉攀附上了一名朱紫。
韩廷咬着牙:“我的爹娘,族人,皆是因他而死。”
“沉着了吗?如果没沉着,就再打你一巴掌。”
“那又如何?”陆知鸢反问:“朱国志死了快十年了,十年前你多大?三岁?四岁?你能记很多少?就算你记得,官府会信赖你吗?就算官府信赖,你现在出去又能做甚么?当着朱家人的面把棺材掀了,把朱国志的骸骨拖出来踩碎?若真是如此,还不如把你送回仆从市场。”
谢朝云问:“谁是勾践?这卧薪尝胆又是甚么典故?”
陆昀低头闷笑,见陆知鸢一记眼神扫来,把唇角扯成直线。
“鸢儿?”谢朝云不解:“门口的那些人是你找来的?”
朱家老夫人扑了个空,与牌位一同摔到台阶上,满面皆血。
若非家中遭遇变故,他会子承父业,在暗不见天日的狱中行走。
那种感受让他镇静,如同黑夜里的一道光,照亮了他浑浑噩噩地人生。
“不是父亲,当时他正策划与母亲的婚事,压根儿没有工夫理睬季婉婉。”陆知鸢道:“母亲可还记得第一次与父亲见面时的景象,那些山匪是父亲找的人。”
“蜜斯的意义是稍安勿躁,甭管是寻怨还是报仇,有蜜斯在,定能如愿。”
谢朝云细细回想,当年之事的确缝隙颇多。他一个落魄的侯府之子,怎会无缘无端呈现在阿谁处所,又刚好遇见了劫匪?那但是官道,间隔都城不过百里。
谢朝云先是指了指陆昀,又指了指韩廷,最后指了指门外:“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儿?”
陆昀是从别院带返来的,年十七,生得一副诚恳面孔,笑起来,有几分唯唯诺诺。
与陆昀分歧,他五官精美,偏于阴柔,自带疏离与冷僻。就气质而言,更像是从刑狱里走出来的。然透过他通身的冷酷,谢朝云瞥见的是暖和驯良意。
陆知鸢揉了揉耳朵,起家,表示陆昀松开手,踮起脚尖,啪地一声打到韩廷脸上。
陆知鸢抱着谢朝云的胳膊解释。
动静传到芳菲院时,谢朝云正打量着并排而立的陆昀与韩廷。
“鸢儿?!”
“陆昀,将他拦住。”陆知鸢打着哈欠:“这朱家的人比我料想中早到了三天,害得我连觉都没得睡。”
谢朝云不知季婉婉与朱家的牵涉,听得云里雾罩的。
“这些事情都是别院里的那些下人说的,鸢儿只是将那些信息串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