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欺人太甚[第1页/共2页]

虎魄只觉眼睛酸涩，垂垂地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谨慎翼翼地靠近陆知鸢，却在走到她跟前时猛地后退，结健结实地跪在地上。

“小流萤，你如何来了？但是夫人那边出了甚么事？”

分开小院时已近五更，街道两边的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乌云很重，这城里又要下雨了。

“夫君说的是。”谢朝云翻开门，对传话的丫环道：“拿我的帖子去请江太医。头疾之事可大可小，万不成忽视。”

陆知鸢裹着大氅点头：“我们去别的一个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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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五口正在喝粥，显得她们有些多余。幸亏，谢朝云不在乎，陆知鸢更不在乎。

流萤是个沉不住气的，一股脑将这些日子产生的事情都给说了。听到陆知鸢在别院遇刺，虎魄“啪”地一声砸向桌面。听到陆淮与季婉婉在醉春楼说的那些话，霍地起家，拔下墙上好久未用的长剑。

流萤侧身，裹着鹅黄色带帽大氅的陆知鸢就那么呈现在了虎魄跟前。她面带浅笑，唤了一声虎魄姐姐后便温馨地站在那边。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红润，肥胖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姑母曲解姐姐了，姐姐不是不来照顾姑母，而是身材有恙。”季婉婉欲言又止：“听淮哥说，姐姐她昨个儿早晨吐了好几次，瞧着像是有了身孕。”

对于那件事，产婆拒不承认是被人教唆，一口咬定是她自个儿看错了，误将气味微小的陆知鸢当作了死婴。

“为人子者，该当贡献母亲。”陆淮对付着。

回应她的是沉默，是门外仓促而至的脚步声。

眼眶涩得难受，谢朝云想笑，又不知笑甚么。

“老爷，夫人，老夫人院儿里的嬷嬷来请，说是老夫人头疼，让老爷畴昔看看。”

“去！”用力按住心口，回过甚看了眼地上的痰盂：“我胃疾犯了，需得江太医为我诊治。”

“蜜斯怎可向奴婢报歉。”虎魄起家，扶住陆知鸢,“奴婢与夫人一同长大，最是清楚她的脾气本性。是奴婢办事不敷稳妥，着了旁人的道，亦未能拿出呼应的证据。在夫人看来，奴婢是红口白牙诬赖老夫人与侯爷。夫人愤怒，逐奴婢出府都在道理当中，奴婢从未是以痛恨夫人。奴婢离府时，夫人不但给了奴婢银两，还给了奴婢身契，夫人对奴婢是极好的。”

“的确是欺人太过。”陆知鸢应和着：“故而，可否请虎魄姐姐帮个忙，鸢儿要让陆家，要让那些欺负过母亲和鸢儿的人支出代价。”

陆老夫人得病是假，季婉婉耍弄心机是真。谢朝云心知肚明，却没有劈面挑破。原觉得醉春楼一事已让她绝望至极，原觉得那封捏造的手札已使她心凉如冰，没想到，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到了现在仍会模糊作痛。

虎魄既是谢朝云的陪嫁丫环，又是陆知鸢的拯救仇人。原剧情中，陆知鸢刚出世就被捂住嘴，若非虎魄机警，早于出世那日便已短命。

“奴婢虎魄见太蜜斯。”

“云娘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歇息吧。”陆淮出声，迫不及待地穿好鞋：“母亲这头疾忽好忽坏，这几日我要在福临院陪着。赏菊宴的事情你需细心考虑，莫要再惹母亲活力。”

已走到门口的陆淮顿住脚：“夜已深，还是不要去打搅江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