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师（上）[第2页/共3页]

陈夫子抚着长须道：“既然我已收你为弟子，学问上的事我得问问你。常日里都读过些甚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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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的感受画中的男人要他杀，临死前再看一眼这片哺育他的热土？舍不得就别死嘛，还画出来……

方铮听了个糊里胡涂，大抵晓得陈夫子作这画是忧国忧民，还带点怀才不遇的意义。

想归想，夫子问话还是得答复的，方铮老诚恳实道：“不久前，门生……不慎从楼上摔下，嗯，脑袋着地，昏倒了一个多月。”

“哦？看不出你竟然有天纵之才，”陈夫子喜道：“年纪轻简便考上了秀才，殊为不易，他日金榜提名必不在话下，我但是收了个好弟子啊。”

如此，拜师典礼便算礼成。方铮这位穿越人士自此成了孔门学子，想想穿越前还跟一大群硕士博士挤人才市场，绕了一个大圈子，转头又进了书院，这辈子跟书籍实在太有缘份了，甚么时候才气混出头呀……

陈夫子盯着方铮道：“方才我见你目注此画，欲言又止，不知方公子你有何高论？”。

“全都读过，并且有幸考上了生员。”方老爷面不改色打断了他，说完后，没事人一样持续品着茶水。

方老爷命方铮拜了孔圣的画像和牌位，又在陈夫子面前跪下叩首，然后揭开漆盘上的红布，恭敬的送了畴昔，漆盘上面放着六样物事：肉条，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

陈夫子皱着眉点头道：“或许是，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太固执于书籍了。”

陈夫子感喟着开口道：“知音难求啊！三年前，我闻突厥频频犯境，城池时遭掳掠，而我华朝却脆弱惧敌，军队一退再退，毫无斗志。朝堂之上，党争愈烈，宦海当中，贪墨成风，贩子之下，百姓流浪。我华朝泱泱大国，眼看即将沦入外族之手，届时百姓更将苦不堪言。可爱本人一介费事墨客，进则曲高无人作和，退又不忍独善其身，郁愤之下，遂作此画，聊以堪慰，可惜世人都不明白，只是交口奖饰画技，绝口不提此中深意，我朝文士，麻痹至斯，不幸可叹！”

这就是当代所遵守的“束脩六礼”，此中肉条，是表达弟子对恩师的情意；芹菜，寄意为勤奋好学；莲子，寄意为苦心教诲；红豆，寄意为鸿运高照；红枣，寄意为早日高中；桂圆，寄意为功德美满。

前厅很简朴，除了几张不起眼的柚木太师椅，不见有别的安排。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绝壁峭壁上，独立着一中年男人，眼含怜惜与悲怆，了望着绝壁火线一片大好的国土。

陈夫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下来就开端走拜师法度了。

方铮从速长揖道：“门生方铮，拜见陈夫子。”

方老爷悄悄扯了方铮一下，道：“孽子，还不快拜见陈夫子！”

方铮绞尽脑汁，想出了几句宿世通用的万金油，随即道：“此画非常不错，门生观之，此画形神兼备，气韵活泼，非常不俗，更且意境深远，惹人长思，乃是一副不成多得之好画也。”幸亏是中文系出身，掉文袋子不算很难，方铮说到最后，本身也点头晃脑起来。

陈夫子微一摆手，持续问刚才方铮没答复的题目：“方公子，此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