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清洗[第2页/共2页]
秦钟阳闻言只觉胸中似一阵发闷,他皱紧了双眉,想要说些甚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唯有不安地看着江云雁。
他身后不远处坐着两个顽童,不知正在玩些甚么,两个顽童似是发觉青衣男人非常风趣,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江云雁道:“秦钟阳,不是你的永久都不是你的,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但愿你下辈子能够记得这句话。”
秦钟阳叹道:“秦某早已不想了。”
江云雁走至秦钟阳身前,望着他的眼睛,道:“十年前,你所图谋的,不但是他的财帛,另有我,对么?”
江云雁道:“为多么我?”
后湖的风景,对于统统人都如此夸姣,唯独对于她,倒是平生的恶梦。
“你别走呀,好了,我不说了还不可么?”
湖面上升起一层薄雾,江云雁鹄立在薄雾当中,远了望去,一袭红色的轻纱,仿佛一个仙女浮在湖面上,跟着晨雾愈来愈浓,统统仿佛都垂垂变得虚幻起来,直至一个降落、平和的声声响起。
江云雁望着秦钟阳,眸子中仿佛闪过了一丝忧愁,她的手腕悄悄一抖,鲜血便从秦钟阳的喉咙中缓缓流出。
“好啦好啦,真烦,反面你玩了。”
江云雁左手持剑,右手握住剑柄,缓缓地拔剑出鞘。
凌晨的风冰冷砭骨,但风即便再冷,也冷不过江云雁那颗早已死去的心。
江云雁的身子已在颤栗。
秦钟阳点点头,道:“秦某天然清楚。”
青衣男人耳闻两个顽童的语声渐行渐远,俄然悄悄地笑了笑,望着湖水的眼睛,似是更温和了……
秦钟阳道:“秦某活至本日,并非轻易偷生,而是为了等待江女人。”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或许他只是把剑给丢了罢了。”
“江女人。”
秦钟阳苦笑道:“秦某的确苟活了颇多光阴,但是这十年来,倒是每一刻都生不如死,每一天都是在为我本身赎罪。”
江云雁或许永久都不会想到,有生之年,她会又一次回到这个处所,这个他生命停止的处所,这个她最不肯记起的处所。
秦钟阳苦笑着点点头,呼吸也垂垂平复,道:“江女人的话,钟某记下了,下辈子钟某必然会服膺江女人的金玉良言。”
江云雁鹄立在湖边,悄悄地听完了他统统的话,终究缓缓转过身来。
金陵莫美于后湖,钱塘莫美于西湖。
如果问这世上另有谁会让江云雁在乎的,那必然就是这位一袭灰色长衫的男人。
她左手一挥,将手中的剑鞘丢在一旁,镶在剑鞘上的一粒珍珠沾上了些许淤泥,刻在上面的“柳”字,似是看不太清了。
江云雁道:“你还算是有一丝知己。”
江云雁道:“那你还不快些感激与我?”
“你看,那小我身后背了一支没有剑的剑鞘诶,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