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询问当年[第2页/共2页]

谢明月心境狼籍，坐回马车后，沉声叮咛她：“别哭了，木槿定是被卖到花楼后，得瑞王垂怜，这才成了妾室。”

“这是缙山的媳妇，侯爷莫不是太久未见，不认得了？”

隔着十年陌生工夫，谢明月倏然攥紧了椅背。

他不幸她，以是才娶了她？

只是内里如何就不晓得了。

罗氏见状，轻声提示丈夫。

木槿点头，谢明月眸光凝重，诘问：“他们如何坏了？当年谢家赶走我，有他们在此中作梗？”

另有，不晓得这个“九”是甚么意义。

木槿一边“嗯嗯”，一边缓慢地想要比划，可惜谢明月看不出她的意义，要她写，木槿也写不出来。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谢明月也有些心不在焉。

谢明月跟着念出这几个字，表情蓦地转低。

“随便看了看，到长安街上去了一趟。”

“你坐在这，”见她连坐次都弄错，戚缙山冷冷沉眉，“如何，人还未归，心就飞到他身上去了？”

梧桐见那颜料实在素净，向谢明月递上打湿的手帕。

谢明月本日回府，足足穿过了四道门，又从年事悠远的古树旁绕过，这座侯府的范围比十年前扩大了一倍，而这统统，全赖戚缙山在朝中获得无上荣宠。

跟着几人齐齐侧头，门外脚步声垂垂靠近。

谢明月接过来擦了几下，却没有擦掉。

在顺清侯面前，罗氏显出正房的气度，不过还是趁机戳大房的把柄。

虽说为妾者难，到底也比在花楼卖笑好，只是进了王府，就不成能出来了，谢明月思来想去，一时竟想不到挽救木槿的体例。

现在看来，谢晚晴与戚修玉都不是好东西，当年她被赶出谢家，定有他们插手，而若木槿所写是真，当年帮她之人恐怕是戚缙山。

被叛变的恨意袭上心头，令她没法按捺地颤栗。

“侯爷、侯夫人，二爷返来了。”

真不晓得这戚夫人和一个哑巴姨娘有甚么好说的，瑞王妃治下严苛，若真迟了，他与五姨娘都得挨罚。

“正筹办进，”对着本身这个不怒自威的大儿子，顺清侯的气势冷静转淡。

也没个下人指引她。

顺清侯大笑：“怎会不认得，不过是瞧着明月安康很多，但是身材好了？”

她这天外游魂的模样落入戚缙山眼中，更令他肝火中烧。

她将心境窜改藏得很谨慎，但戚缙山是何人，那双明察秋毫的眼刹时就看出了非常。

“这颜料是特制的，要用油膏擦，早晨卸发时再说吧。”

“逛了甚么？”

车夫喝完茶，腆着肚子走过来，朝谢明月点头哈腰。

木槿瞪大双眼，点头否定，并在谢明月手腕上写了个“好”和“九”字。

他行走时向来奔逸绝尘，异化着一阵初春冷风，眨眼便到了近处。

谢明月悄悄咬住嘴唇，本来戚缙山并未逼迫她。

他踱步入内，戚缙山带着谢明月缀在前面，靠近了问她：“本日问到想问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