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捉虫[第3页/共4页]
单凭他们一县官员、书吏、衙役,就是都累死在河摊上也不敷用,但幸亏武平县地接山区,曾是匪患横行之地,县令有征发五百民壮的权力,能够叫民夫抗洪抢险。
哦?平常都是南边考生占优,现在竟有北方考生在南边考了前三?
这些民壮就像当代的民兵一样,无事时在家里务农,有事时征建议来剿匪。不过这时节也恰是早稻抽穗灌浆、晚稻育苗插秧的关头,宋时不敢征用农夫,就在城里先征觅汉,集合起来供饮食、晋升体力,练习水中救人的技术。
他的声音又高又急,穿透了沉沉雨幕,却有个比他更急的声音从背面压过来,连人也不知如何闯进了差役圈里,扯住宋县令喊道:“宋父执,时官儿到那里去了?”
毫不教武平县受半点丧失。
桓侍郎对这个孙子实在心灰意懒,扔下他回部里值班。到得部里,仪制司又呈上了本年各省生员花名册,来呈册的郎中含笑对他说:“大人可知本年福建省童试中出了个新奇事――汀州府中试生员中,竟有一个北方出身的考生占得了院试前三的位置。”
汀州府虽不临海,但每年台风登岸,带来的暴雨每年也要囊括全部州府。武平县治下单驰名的溪水就有十条,潭、湖、湿地也有十余处,大雨灌下来山溪众多,湖水溢出堤岸的景象都很多。县内、县外各村镇清浅的砂溪在大水中也会暴涨成湍急深流,淹没两地步人家。
县里多年饱受暴雨之苦,自来也有抗洪救灾的经历。县丞、主簿等是在任上干了多年的,给他父亲也献了很多征发渔夫渔船、向乡宦和商户们劝募、构筑浮桥、查验堤岸的经历。
桓侍郎听得“宋时”二字,耳中就再也听不进别的声音了。
他这“赈灾办”极力筹办,大水却还是来得叫人措手不及。
宋时是骑马去的,他倒是乘车去,途中门路泥泞不堪,几度陷了车轮,光是抬车就抬了几次。厥后固然赶到发水处,却也找不到宋时了。
剩下的等那里发了水,再当场征发渔民。
他俄然笑了笑,朝着桓侍郎一低首:“孙儿能为家里做的就只要这些了。今后我到汀州,还望祖父在朝中多回护,莫教汀州府治下各县出事,不然孙儿这辈子就难再回京孝敬祖父了。”
他也顾恤元娘,但他们兄妹心性、志向毕竟都分歧,他这个哥哥能做的也就只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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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要入阁,元娘要入宫,你们都是我嫡亲的亲人,我只盼着你们得偿所愿。但是我们家令女儿退婚再插手采选的事,莫非能瞒过天下人?这退亲的恶名别人是担不起的,唯有我这个远亲兄长能承担。将来如有人提起此事,祖父便推到我身上,说是我做兄长的不讲理,硬夺了mm的婚姻要她入宫,如此方可不伤祖父清名与元娘闺誉……”
桓侍郎也是个惜才之人,不由笑问:“是那里的考生?好个才子,将来他入京应秋闱时倒要看看他有甚么不凡之处。”
捐了监生就是放弃举业?他如何不说本身考上秀才以后不马上落第就是放弃举业了呢!那清楚是怕福建生员难考,担搁他取功名,故此先捐个监生,等后年秋试之年直接进京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