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头七宴（下）[第1页/共3页]

“阿符不该下狱，更不能回到良姨那边去。”阿川被城隍君扶起，持续说道：“如果找到良姨，她那样利欲熏心的人，必定会认下阿符，重新把阿符攥在手心。那阿符的将来就毁了，很能够像他哥哥那样，被当作男宠卖掉。我承诺他哥哥好好照顾他，我本来将近攒够赎他的钱了，但是...”阿川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又拽紧了几分城隍君的袖角祈求道：“阿符命苦，城隍大人见怜......”

阿川不敢游移，紧跟着城隍君进屋。屋里的圆桌又变回了香案，案前放着两把太师椅。城隍君安闲坐下，并表示阿川入坐。阿川刚坐定，门外便又起喧哗。本来是韦立德正要发声如何措置阿符，忽地昏倒在地。管家赶快上前扶起，并喊严太医救治。世人手忙脚乱间，那韦立德的灵魂却分开了身材，恍恍忽惚地站立起来。

“也不知是谁，之前脸皮薄得不可，如何，这会儿又‘吃不了兜着走了’？”城隍君打趣道。

“立德，你可还记得周胜吗？”城隍君问道，见他游移不断，城隍君又持续说道：“你任工部侍郎的时候，有一个贩子周胜，为了能让你把当年修建东城门的活儿揽给他，趁着你大儿子婚宴，包了九千九百两的礼金。宴上你一欢畅便承诺了他。可过后却将工程给了赵王爷的表外甥。又以那银子为礼金为由不予退还，周家是以重挫，周胜不久便郁郁而终。你可记得此事？”

“你在他身上花的钱，都是他讨要的债务，讨完这九千九百两他就会走，算算也就在七日以后。”城隍君持续说道。

“仿佛也在理......你拿甚么包的糕点。”

“好，归去吧。”城隍君略一抬手，韦立德的灵魂便归了位，含泪复苏。

“我们？”

韦立德见城隍君没有贰言，便一口承诺道：“婶姆放心，侄孙明日便送舅爷去宣武营。”

“是，是，叔父说得对，侄孙确切对族人有所偏私，确有偏听，放纵之实......”韦立德汗颜道。

“我的儿——”韦立德闻言不由恸哭，问道：“若，如果侄孙不再为他花一分钱，他是否能多活，多活几年呢？”

“这是甚么？”

“你的祈愿我已听到。先说这官运之事，你能官至丞相，一是祖庇荫佑，二是你自有才气。近年你以及韦氏其他的官路遇挫，你不该该全然偏信羽士诳语，一味只求先祖庇佑，多少祖荫够你华侈？你虽未大贪大奸，但却偏听偏信，听任亲信不走正道，废弛韦氏名声。你自深思，是否如我所言？”

韦立德正茫然间，闻声这声呼喊不由自主地走进屋内。见香案前端方坐着一男一女，面庞边幅与其叔父、婶姆的画像非常类似，便恍然大悟地跪下施礼道：“侄孙拜见叔父、婶姆！”

“糕点，我感觉不错走时就带了一些。”某女开阔交代道。

“叔父，您说的‘走’的意义是？”韦立德震惊之余问道。

“大人您给韦丞相指导那么多，我们又吃又拿的也天然就美意义了。”某女还是一脸淡定开阔。

“嗯？”城隍君应了一句，想这女子大抵是要开口言谢吧。

“好，你能有此态度，叔父很欣喜。再来我们说说你小儿子北鹏的病。”城隍君有条不紊地说道。

“你也晓得有因果报应。那周胜身后，怨气难平，再次投胎，便投胎到了你家，也就是你儿韦北鹏。”城隍君的语气波澜不惊，而韦立德却立时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