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娘子，下次再找你玩儿[第2页/共2页]

只是，她的两个儿子已经没有附身在大鹅身上了。

咣地一声，阿川持戟挡住了红衣女子砍过来的剑，用力一推，将红衣魔女推开两三步远。这画戟虽重，却被阿川舞得虎虎生风，红衣女子用招几次都没法近她身。

“好，好，我晓得啦。你们大嫂如果晓得你大哥没死，必然很高兴。你们放心，我们必然好好活着，等你大哥返来。儿啊――我的儿――我们母子一场是娘的福分……”

红衣魔女嘴角流血，看着逼近的鬼差小队，调皮一笑：“有点意义，可惜我没时候了。小娘子，下次再找你玩儿。但愿你还认得出我。”说罢，她飞身瞬移，消逝在夜色里。

差丁还想去追，被阿川拉住，她看向手中的兵刃，低声说道：“这双耳画戟真气将尽。”

在战事、饥荒、时疫和这些妖魔面前，凡人如同蝼蚁，徒劳挣扎、饱刻苦痛、等闲就会死去。但他们体内的灵魂却如同炭火普通，爆溅出一瞬的炽热，无关吵嘴。挚爱妻女的杨元是，搏命救母的杨戍、杨卫也是，他们不该成为面前这个妖魔肆意糟蹋的口中食，脚下土。

两人默契共同击退了红衣女子和兼顾。阿川趁胜追击，举戟直劈向兼顾。兼顾横剑抵挡，阿川大喝一身，画戟通体金光，劈断了兼顾的剑，劈入兼顾体内，兼顾敏捷消逝。阿川又一回挑，斩断了差丁身上的束缚。

只听唰地一声，竟飞出一块不明物，重重打在杨元胸口，撞出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红衣女子，然后飞旋一圈堵截了阿川身上的青丝，稳稳地插在阿川面前。阿川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生锈的戟头，裂缝出漏出丝丝金光。

没有挑选了。

……

“鬼差大人，杨元也是爱妻爱女心切，我和小儿也未被他害了性命，请城隍大人看在他为国尽忠，生前未做恶事的份上酌情发落。”杨潭抱着小儿讨情道。

阿川不忍再看，抬头望向天空，那玉轮很清冷也很和顺。

一旁的七姑婆也颤巍巍地哈腰恳请道：“我见杨元最后也踌躇不前，可见知己未丧，请鬼差大人们为他陈情一二。”

“这是先祖杨牧的双耳画戟！戟杆已毁，只剩戟头。阿爹说这是护族之物，叫我死也要带着它南逃。先祖庇佑，必是不忍见我杨氏子孙自毁自伤……“七姑婆回身跪向宗祠牌位。

“武神前辈！借画戟一用！”

这些话，都是差木一字一句转述的，纵使沉稳如他也语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