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狗急跳墙[第2页/共3页]

待张员外如蒙大赦般拜别，县太爷才看向张晓忠，眼中闪过一丝赞成："做得不错。"

是武松的声音。

"张掌柜可在？"张晓忠朗声问道。

张晓忠心中一荡，却还是忍住了。

掌柜见状，只得让人取来帐本。

他话说一半便住了口，脑中闪现出王玉萱那张清冷的面庞。

"大郎......"潘弓足低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意。

"大哥！"

"查税罢了。"张晓忠淡然道，"张员外何必起火？"

昨夜想通了张员外的私盐活动，贰心中已有了通盘打算。

掌柜闻声出来，见是武大郎当即神采一变："这不是武......"

说着，他轻拨琴弦，一段婉转的乐律在室内回荡。

张晓忠坐在琴案前，轻操琴弦，看着一旁正襟端坐的潘弓足，笑道："娘子且放松些。"

"无妨。"张晓忠柔声道，"为夫教你，渐渐来。"

"教娘子学琴。"张晓忠笑道，"如何，但是有事？"

这一看不要紧，当即眉头紧皱。

他起家让开位置，表示潘弓足坐下。

"先生说，学琴之人，须得心静。"

县太爷面无神采地看着张员外，待他说完，才转向张晓忠："武大，这是如何回事？"

公然，未几时便有衙役来报，说县太爷宣他入堂。

他望着张员外拜别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三日以后，有的是热烈看。"

张晓忠也不禁止，只是叮咛衙役将帐本封存，然后悠然拜别。

"如果不肯，那便是抗税了。"张晓忠沉声道，"抗税但是重罪，掌柜的可要想清楚。"

"大人明鉴，"他最后道，"这卤水，怕是另有效处啊。"

张晓忠接过帐本，顺手翻开。

掌柜支支吾吾道："这，这怕是不当吧？"

潘弓足面前一亮："真的？"

张晓忠不觉得然："王家再大，也管不到我们清河县来。更何况......"

这一碰，潘弓足顿时面红耳赤，手指微微颤抖。

说罢，回身便走，明显是要去找背景告状。

潘弓足略显拘束，低声道："大郎，我怕学不好......"

张晓忠笑道："无事，便返来陪娘子。"说着，又道，"娘子可要学琴？为夫本日教你。"

"武都头。"张晓忠打断道，"受命查税，烦请掌柜的将这几年的帐本取来。"

"有何不当？"张晓忠嘲笑，"莫非掌柜的心中有鬼？"

张晓忠便将卤水用量与豆腐产量不符之事说了。

屋外，落日西下，为这清河县染上一层金黄。

钱典吏见他来得早，笑道："武都头，本日这般早？"

潘弓足听得出神，见张晓忠手指在琴弦上翻飞，不由赞叹："大郎好生短长！"

这位王家蜜斯，他志在必得。

"大哥，我悄悄的跟了张员外一天，他怕是要狗急跳墙了，已派人去城外请了几个逃亡之徒。"

此言一出，张员内里如土色。

"这个......"掌柜思考道，"多则百来斤，少则五六十斤。"

张晓忠笑而不语。宿世他虽学过一些乐器，但可说不上精通。

张晓忠故作不知，持续教诲："要轻柔些，像如许......"

钱典吏闻言一惊："这......"

"掌柜的，你这是乱来谁呢？"张晓忠看着他，"这卤水，是不是另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