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徐姑娘[第1页/共3页]
徐素从桌上的酒壶里倒了一满杯酒,刚要举杯,又听唐子畏说:“不好。”
“是吗。”唐子畏脑海里仿佛有甚么动机一闪而逝,只是终究也没能抓住。他揉了揉眉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唐子畏摇了点头,说:“不太好。”
“你就是那中科第一的孺子狂童唐寅?”
“不消比了,唐兄大才,鄙人早有领教。本日既是唐兄来此,那徐女人想必也是相见你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请。”
他俩没在唐记酒楼待多久就被唐申给请了出来,那小子是盘算了主张不让唐子畏多掺杂这些烦苦衷,态度很果断。唐子畏对酒楼目前的状况也临时没甚么设法,因而顺水推舟地跟着张灵一同到了这锦泛街。
徐素莞尔一笑,“唐公子若至心赠我,哪怕只一笔一划也是能够的。”
上到二层,便有小厮过来将两人领到徐素地点的配房。房间内燃着熏香,一张红黑交杂的镀漆矮桌上,微黄的纸张铺展开来,镇纸压于左边,玄色的墨迹在纸上游走。
“……”
徐素不是第一次与唐寅共处,倒是第一次如此自在地与人扳谈。
这画舫内里看挺平常,内里却别有一番六合。从入口出来,有几道雕花屏风架起的回廊,行至绝顶,船舱中心豁然开畅,四周桌椅数十,正中一方红台架起,四方布幔直牵到顶层。此时台上已围了很多人,时不时地收回一阵呼声。
张灵撑着伞跟在唐子畏身边,到了熟谙的地儿便熟门熟路的四下号召。
张灵只瞧了一眼便退了出来,和唐子畏打了声号召就去找其他女人了。余下唐子畏一人排闼而入。
“我未带银两,也没甚么能赠与你,就送你一个字,可否?”
“如此,我便告别了。”唐子畏说完,排闼分开。
留下的浅黄宣纸上,一个“秀”字结体端丽,用笔却又迅捷而痛快。字是极好的,只是那字的本身含义和笔法交杂在一起,倒显得有些不当。
听到这话,张灵面色古怪地瞅了一眼唐子畏清癯的面庞,见机地闭上了嘴。
“他那句诗作的不错,”唐子畏随口夸了一句,然后道:“作诗赢过他太费事,我本筹算暴力处理的。”
带路的小厮将两人领到台前,说道:“徐素女人的端方多些,若要见她,还需与台上诸位公子分个高低。”
本身熟谙的字、读书时的肤见、乃至对这天下的各种批评,仿佛在此人面前说甚么都不为过。乃至于常常回过神来,面前就是唐子畏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说了甚么离经叛道的胡话。
一群人火辣辣的视野顿时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转移到了唐子畏脸上。
唐子畏也笑,“这如何叫出困难,你问我好与不好,我天然是从好与不好当选一个作答。若只让我说好,那这题目另有甚么好问的?”
还下着雨,但姑苏吴县最繁华的这条街上还是人来人往。
见有人来,纤长的手指将笔搁在砚台上,徐素从桌旁站起,向来人施了一礼,“唐公子,好久不见,克日可好?”
徐素低头小口的抿着酒,冷不丁听到唐子畏的问话:“你说,你为甚么要让他们作诗见面?我只从那些话本里见过这些桥段,倒没想到真能赶上一次。”
“妙,妙极!”
“‘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汤公子这诗灵动得很,当是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