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赴京城[第4页/共6页]
最前面那棕红的马儿扬天长嘶一声,口鼻中喷出团团红色的雾气。徐经吓得猛地后撤一步,唐子畏却定定地站在原地,双目如炬地望向那顿时的人。
不过比起他来,被扳连淋了一场大雨的徐经倒是病得更短长一些。
夜棠惊奇地瞪大了眼,有些犹疑地伸脱手,解开那小金袋,从内里拿出一条珠串银坠。纯银的坠子有半个巴掌大,精雕细琢,正中镶嵌一点翠,夜棠只感觉这辈子都没拿过比这更都雅、更金贵的东西了。
徐经直直地看向他,黑黝黝的眸子子里非常当真:“我很崇拜唐兄,只是想更多的体味你罢了。若你不喜,我便不再多过问。”
“你从速说,此次到底甚么事儿?”黑煞问道。
黑煞表示明白,走到窗边,筹算分开时,却看到窗外檐下一只白鸽,正站在蓄了昨日雨水的脏兮兮的小碟子边上喝着水,左爪上还绑了只信筒。
“有兴趣?”唐子畏听他这般说法,真不知当作何神采了,“那你还想去那画春楼?”
内里天光尚算敞亮,唐子畏无事可做,倒也想看看这明朝的都城是如何个模样,点了点头道:“也好。”
一向到现在他也没把风牵给整服了,只是不会被甩下来罢了。如果上街,那定会变成一场惨案。
她咬了咬唇,想还归去,又舍不得。
“有毒的茶我为甚么还要放在这里,当然是骗你玩的。”唐子畏见他模样好玩,笑了一下。
黑煞一听,来了神了,“你看我这几年因为你都没了买卖,刺杀又老是失利,活得也挺不轻易,到现在娶媳妇的钱都没攒够……”
至于夜棠,是徐经亲身聘请了来的。
“是吗,那你可千万别动,也别笑。”唐子畏眼里凉凉的,看黑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晓得方才你喝下的是甚么吗?”
“徐公子,你如何来了?”夜棠一惊,赶紧见礼。
那信鸽被他一把掐了翅膀根,咕咕叫着挣扎起来。被唐子畏听到,有些奇特的望了过来,“它也将近一年没来过了,这个节骨眼上来……”
唐子畏可贵脸上一红,道:“只是喜好马,骑马我并不善于。”
……
文徽明提起酒壶将杯子满上,道:“子畏,此去都城莫要惹是生非,如有甚么事,便寄信返来。我们都在这里。”
黑煞瘫着一张脸取下蒙面的黑巾塞到衣衿里,走过来坐在床边,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不想跪,就给我起来!”
黑煞咧嘴一笑,看向唐子畏道:“我就喜好你如许的!放心吧,此去都城,除了威胁到我身家性命的,其他你说甚么我都给你办得妥妥铛铛。”
徐经见了,问道:“唐兄将它带在身边,想必也是爱马之人,不如我们骑马去逛?”
黑煞内心一抖,面上倒是义正辞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威胁到我生命的任务绝对不可!”
“这天下哪有这般毒-药,你是想诈我!”他瞧着唐子畏,只见后者面上微浅笑着,一双眼睛如寒潭般静而通俗,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徐经面色一红,对着唐子畏似有些不美意义,抿了抿唇道:“我对她有些兴趣,便未曾考虑太多。”
一匹棕红的高头大马劈面而来,驾马的人一身棕色厚缎披风在身后招摇,前面还跟着两匹,一左一右尾随厥后,堪堪在唐子畏两人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