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事发[第2页/共3页]

惠妃抿了抿唇，鬓边的步摇悄悄闲逛，俯身行了一礼道，“臣妾，谢皇上恩情！”

“八爷府非常温馨，”傅鼐低了低头道，“只是，听苏和泰说，八爷府周遭总有一些游方羽士来来去去，有几个还胆小包六合打着张明德的幌子跟看管潜邸的保护胡说八道。”

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通俗，“不过，即便此次皇阿玛留下大哥一条命，也不会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遇了。大哥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对江山社稷都是一大风险。”

康熙爷微阖双目，长叹口气，“朕晓得你爱子心切，朕也不想胤褆落到本日了局。当初，朕在行宫拘禁太子就有言在先，以图完整绝了他的心机，让他跳出这个旋涡。无法，胤褆不肯走上转头路，愈发胆小妄为！现在，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额，说张明德死不瞑目，太子咒魇一事，是张明德死前的谩骂，还说此一事非八阿哥不成解，归正都是一些怪力乱神的话，已被看管的保护摈除好几次了，”傅鼐垂首道。

惠妃低头轻抚面庞，声音轻落，仿佛一点未发明本身所言有何不当，“当初，臣妾诞下大阿哥，适逢荣妃几次丧子。臣妾怕得短长，日日抱着胤褆不敢放手。皇上便在寝宫里劝着臣妾，说您必然会保大阿哥安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朕，是故意停止索额图的权势，”康熙爷深吸了口气，“但你跟胤褆一步步走到本日，却绝非朕所能猜想。若如你所说，承瑞还活着，荣妃毫不会和你一样。”

傅鼐抿了抿唇，沉下声音道，“依主子猜想，这恐怕是直郡王派人做下的。只是，以现在情势而言，再如何折腾，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惠妃却没有任何撤退，“莫非臣妾说得不对吗？若没有圣上的首肯，臣妾一介妇孺，保清还没长大，如何能够越太重重宫墙跟纳兰明珠搅合在一起？您晓得，”惠妃眼角潮湿，“有多少个睡不着的夜晚，臣妾都在悄悄地想，如果承瑞大皇子活着，我的保清是不是就能和三阿哥、四阿哥一样，做个普浅显通的皇子，阔别那些是是非非？”

惠妃跟着参谋行踏进了久未涉足的乾清宫，让人惊奇的是，曾几度开罪又逢独子拘禁的当口，惠妃并未脱簪待罪，而是盛装而来。只不过，金钗玉瑶之下，难掩斑白的发髻，粉妆银钿以后，是女子迟暮的容颜。

“他们还真沉不住气啊，”四阿哥转动手里的魔方，，“老八那边有没有甚么动静？”

梁九功垂首站在龙椅一侧，呼吸的声音都压至最低，过了晌午的日头落在窗棂上，映出一个躬身而过的人影。

四阿哥点了点头，缓了口气道，“这几日看紧府里的人，别在这个当口出甚么变乱，用不了多久，就该有个告结束。”

“羽士？”四阿哥皱了皱眉，“他们都说了甚么？”

“如此说来，”何焯缓了口气，“皇上声东击西，是为了安抚支撑太子的老臣。拖上一阵时候，那些筹算借此置直郡王于死地的朝臣，也不免要退而求其次了。”

“可，”何焯皱了皱眉，“直郡王一息尚存，怕是不会与阿哥善罢甘休的。这几日，总围着我们府邸转的那些江湖方士，另有明相病逝的动静，恐怕跟直郡王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