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马吊[第1页/共3页]
苏伟惊骇不为别的,只因在康熙初年,皇上就下旨禁赌了。宫中各位阿哥也只敢在节庆时打打双陆、投投壶。没想到皇城脚下的城隍庙街口,竟然就有这么大的地下赌场。
“久仰久仰,”苏伟浅笑着拱了拱手,“鄙人苏伟,盛京起家,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苏伟愣了愣,申文彦都开口聘请了,他也不好再三推拒。可他上了桌,胜负这嘛事儿就庞大了。先不说,贰心疼银子,就是同为财东,他也不能输的太丢脸。可恰好,他前次打马吊已是二十几年前了。
“宏盛店是潮汕人开的吧,我记得他们卖香料,苏木和很多南洋的玩意儿,”苏伟拄着下巴道。
“本来如此,”苏伟直直身子,“我本来想先跟徽商的裕隆堂打打交道的,现在既然有大哥做中间人,能跟潮商牵上线儿,我天然要去凑凑热烈了。”
“皇上现在似为太子重掌东宫留了余地,”常赉抿着唇道,“此前太子所犯之事,全都归咎于鬼物所凭。今后废立,由太子是否病愈作准。而这病愈与否,岂不全在万岁爷一句话?”
几局下来,已近傍晚。世人结算,申文彦输了二十两,王相卿输了三十两,苏伟赢了四十两。
在中国,饭局、牌局都是寒暄的一种,浸淫阛阓宦海的人在这类局面上,都非论胜负,只论民气。不过,苏伟是个例外。
一场戏闭幕,王相卿目睹到手的机遇就要溜走,赶紧起家发起道,“明天能跟几位财东见面是王某的幸运,这新到的梨园子功力不敷,不如我们本身找点乐子。”
苏伟上了牌桌,心下直打鼓,这马吊看似简朴,想把握好却不轻易。农户要应对三闲家的合作下庄,没坐庄时苏伟还能够鱼目混珠,跟着上家打。可做了庄,他就是孤家寡人了。
“苏财东妙手气啊,”申文彦等人抿着唇角,扔了码子给苏伟。王相卿也散了牌,拍拍苏伟的肩膀,一脸宠溺。
谕旨奏毕,群臣领命,鄂伦岱、纳兰揆叙等人微弯唇角,视野交汇。四阿哥蹙紧眉头,如有所思。
二楼的大厅里竟摆了各种赌局,有投壺、葉子戲、象棋、馬吊、骨牌、骰子等,除此以外,东边的配房里另有斗鵪鶉、花會、斗蛐蛐一应玩物。
“我们跟苏财东也是新识一场,怎好一向退居场外?”申文彦赢了很多,脸上神情和缓很多,“来,上桌,一起走上几圈!”
戏台一番依依呀呀后,苏伟有些困顿。王相卿、申文彦都不知他的实在身份,申文彦对他这一个陌生人有些许猜忌,言语间非常避讳,而王相卿与申文彦也不过几面之缘,扳谈起来不免吃力些许。
康熙四十四年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一手重捏眉心,“在皇阿玛内心,皇子间还没有能代替二哥的,二哥的位置一时还转动不得。”
“是,”王相卿坐到柜台边儿,“申家是在广东潮汕一带做海上买卖的,也是极少的一支往北运货的潮商。我在张家口时传闻过他们,不过他们的货色别致,数量却极少,因此代价也颇高。但是一旦动手,代价都是翻倍的长。南洋来的香料、苏木在蒙古王族中也是颇受欢迎的。”
苏伟看了看王相卿,轻吐口气,点了点头,“小弟笨拙,还请几位兄长多多包涵了。”
劳之辨被刑责撤职,第二日,康熙爷于早朝晓谕诸臣,言皇太子一事,皆朕真知灼见,当斩者斩之,当罪者罪之,并未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且统统暗中构煽悖乱之事,虽俱系索额图父子,然皇太子并非无过。此等情节,小人不知真意。觉得朕召见皇太子,似非无端,欲致殷勤于胤礽,而不顾实理,大加保奏!甚非也,诸臣须知,凡事皆在朕裁夺!其附皇太子之人不必喜,其不附皇太子之人不必忧,朕自有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