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储位风波[第2页/共4页]
十一月二十一
车旁的小英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这位因着一块玉就跟人家称兄道弟的师父非常有力。
日头未至晌午,冬初的暖阳映入落尽了秋叶的树影中,带来可贵一见的闲适。一辆枣盖青帏马车,跟着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晃闲逛悠地驶进都城。
午膳过后,张廷玉辞职,到京郊庄子送信儿的张公公进屋复命。
苏伟整了整衣摆,对张起麟道,“你从速下车吧,就送你到这儿,我要去办闲事儿了。”
“那就有劳大人操心了,”四阿哥抿了抿唇角,完颜罗察俯身恭送四阿哥拜别。
“先进屋喝碗茶吧,”王相卿扬了扬手,“愚兄从乌兰察布带回的奶砖,兑出的奶茶味道最是香醇,配上这堆栈新出笼的芝麻烧麦是方才好。”
“师父,快到了,”小英子翻开车帘,打断两人的对话。
“照实说便可,”四阿哥轻吐了口气,“奉告参谋行,爷很重视老八府邸四周那些人。八贝勒曾几次三番摈除他们,更多次派人调查教唆者,但这些人仍然空出大言,聚而不散。”
四阿哥一起如有所思地走出日精门,礼部侍郎完颜罗察快步赶了上来,“卑职给四贝勒存候。”
“朕曾言太子此前行事倒置,似为鬼物所凭。今胤礽之疾,渐已清爽,亦自知其罪,谓该当责。然,朕以父子之情,不能置之不顾,召见几次,扣问前事,胤礽竟有全然不知者,深自愧悔。又言儿臣光荣心内略明,犹惧父皇,闻知定罪,未至用力刺人,如或不然,必有杀人之事矣。今观太子虽稍清楚,其语仍略带猖獗。朕极力调节,若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尽去其奢费虐众各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则另有裁夺。如狂疾不痊,仍蹈前恶,天亦不容也,朕为君父,亦不包涵面。”
“苏弟寻的铺面,我已与谢老板去看过,地界人流都是顶好的,”王相卿又给苏伟倒了杯茶,“只是在京中安身非常不易,那四周又都是年初长远的老店——”
劳之辨被拖出乾清宫大殿,早朝仓促而退。
“一码归一码,”苏伟把荷包放到桌上,“铺面要挂吉盛堂的名字天然得有你们一半。更何况,我意不在一间小小的店铺。在都城设点,也是便利跟南来北往的行商打交道。年熟行里有蒙古各部的买卖线路,今后小弟的买卖还得仰赖吉盛堂多帮手呢。”
四阿哥一声轻笑,摇了点头,“他这些坏心眼也不知跟谁学的。不过,那些羽士跟张明德的干系不浅,就算捅到皇阿玛那儿,皇阿玛多数也会以为是大哥谗谄胤禩,怪不到胤禩头上的。”
四阿哥摇了点头,“巫蛊一事已经畴昔,再难形成甚么影响。倒是张明德的相言事关太子的废立,胤禩跟大哥的恩仇关乎皇阿玛对宗子的情分,这根刺老八诡计用一本请罪折拔出洁净。现在,爷就借苏培盛的手腕再给他刺归去!”
“这点大哥放心,”苏伟弯弯唇角,“我在京中混了二十几年了,只要铺面定下来,不会有人决计难堪的。”
张起麟靠坐在车门旁,一脸无法地看着苏伟,“我说你,既然要进京办事就回府去看一看嘛。皇上昨儿下旨复了八阿哥的爵位,主子虽说没甚么态度,但内心总归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