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重逢[第1页/共3页]
四阿哥往椅背上靠了靠,此时现在,俄然甚么都不想说了。这世上总有一种豪情,让你即使满心不甘心,却不得不平气,因为在四目相处的一顷刻,你就再也没法脱身,再也没法后退一步。
四阿哥勉强恩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肚子,“爷饿了。”
四阿哥跟张保下了马车,淮舫居门口是人进人出,热烈不凡。
康熙四十五年
王相卿扶着他回了铺子,看着东倒西歪的苏大财东,非常担忧,“不现在晚就住在铺子里吧,后院另有空着的屋子”。
四阿哥再也没法平静,从椅子上站起家,两步走到那人跟前,握住缩在袖里的手,一肚子的话还未吐出一个字,就听那人满腔愤激地一句,“你如何那么笨啊!”
苏伟站在暗影里,一眨不眨地望着木桌后的人,半晌才往前蹭了两步,又蹭了两步。
苏伟的铺子挂着的是吉盛堂的牌子,第一天正式停业,伴计们都很精力。四阿哥与张保一起急行,进城时也快晌午了,迈进店门后,立马有人上前问候。
苏伟瞪着大眼睛,领口被人扯开,长袍被褪去,一时不知是醉,是醒。
“我们不买东西,是来找人的,”张保左看右看都没看到苏培盛的影子,一时孔殷火燎。他们家爷一夜没睡,这再扑个空,不是要性命吗?
“您朝宴上也没吃甚么,”张保躬了躬身,“主子到膳房给您要两道点心?”
他们家爷的眼睛,这是出题目了?
“哎哟,主子,您胡涂了,”张保抢走另一只鞋,把四阿哥按到榻上,“我们是在畅春园,您这冒冒然地驾车走了,转头皇上问起来如何交代啊?”
一行人赶在城门下钥前出了京,往郊野大粮庄赶去。
畅春园,入夜
“不要,爷要吃锅子,”四阿哥冷着脸,随即想起甚么似的道,“你不是说那红的腐乳蘸锅子最好吃吗,恰好拿上来爷尝一尝。”
“好,好,我笨,我笨,”四阿哥拍着那人的背,一手把歪到脸庞的帽子摘下来,“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闻着一身的酒气。”
“不消了,”四阿哥拦住张保,“别迟误他的闲事儿,做买卖的最看重的就是这类人来人往的场合了。”
窗前的烛台爆出火星,雕花的木床时不时地闲逛,带着月影般的纱帘,脱了银钩,挡住一室旖旎。
张保捧着个木盒出了院门,在苏伟面前翻开盒盖,内里是裂成两半的魔方,和大半盒的红豆。
凌晨,在床上展转反侧一夜的四阿哥,起了个大早,头一个到清溪书屋给皇上请了安,随后仓促驾车拜别。
“随便交代吧,就说爷病了,”四阿哥伸手去抢张保手上的靴子。
“还好你在,”张保一把拉住库魁,不敢转头看四阿哥冷成冰山的脸,抬高声音道,“你们苏掌柜去哪儿了,如何没看到他?”
到了粮庄,一排的保护守在院外,苏伟被扶上马车时愣了又愣。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解开那人的狐皮马褂,苏伟蹦跶着往四阿哥怀里窜,两人磕磕碰碰地往卧房而去。
“那如何行啊,”张至公公头一次有想哭的打动,这位爷刚才还筹措着要跟人家分开呢,“您之前不是还担忧皇上在重视到苏公公吗?再说,苏公公就在城里,又不会跑。您就再等等,老是万无一失的,再见面才放心不是吗?”
“苏伟是回庄子上了,还是留在铺子里啊?我们架着马车先到粮庄看看,万一他出京了呢!”说完也不管张保的禁止,开端拎着靴子往脚上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