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知心小苏子[第3页/共4页]
苏伟在被子里蹭了一会儿,内心也没太纠结,归正这辈子连寺人都当了,这类事儿实在算不得啥。
“你说的轻易,”四阿哥往床头靠了靠,“爷退居人后,掌控大局,尚且日日自危。现在眼看着被推到人前,万一成了靶子,两面夹攻,如何满身而退?大哥跟十三的例子摆在那儿呢,更何况,爷可不感觉本身眼下有才气,能够明目张胆地去争抢太子之位。”
苏伟扁了扁嘴,“你都到淮舫居了,就让人出去找我呗,有甚么好迟误的。”
“哎呀,”苏伟一脚踢了被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兄弟几个为甚么都那么死脑筋,干吗一气儿地要去抢太子的位置?”
“是吗?”苏伟瞪大了眼睛,从被子里全部钻出来,“这是功德儿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是正中了你下的套吗?有了群臣保奏的事儿,托合齐他们更不会放过八阿哥了。”
“微臣不敢,”李光地俯身拱了拱手,“微臣只是担忧,四贝勒与昔日大阿哥、十三阿哥有所分歧。毕竟,是万岁爷跟先皇后亲手教诲出来的孩子。”
“这类事儿有甚么不美意义的,”四阿哥揽过苏伟的腰,“你是爷的人,张保他们一早就内心稀有了,昨儿个不过是补个流程嘛。乖,别闷在被子里,转头要有人敢说三道四,爷打他板子!”
康熙爷缓了口气,向椅背上靠了靠,“朕与你都清楚,胤禛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朕已下定决计,晋卿另有何顾虑?”
四爷府
一个早晨,洗濯、上药、张保、大夫,现在还让他放心,放心,放你奶奶个嘴儿!
“也好,”福晋缓了口气,扶着诗瑶的手臂出了卧房,却连榻子都没坐上,就干呕了起来。
“别害臊了,爷昨晚都细细地看过了,”四阿哥弯了嘴角,一手拄着脑袋,侧躺在苏伟身边,“爷已经给你伤了药,就是有点儿肿,躺一天养养就好了。”
梁九功抿了抿唇,皱着眉头抬高声音道,“万岁爷,四贝勒会不会学十三阿哥——”
四阿哥听得一愣,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转头看着苏伟道,“你比来和谁打牌了?”
不过……
“还是主子宽宏,”诗瑶抿了抿唇,“奴婢听后院的几位格格,都是含酸拈醋的。就是年侧福晋那儿,也没甚么好听话,提及来这些日子,她是被贝勒爷忽视了。”
“主子,奴婢去叫丁大夫来给您看看,”诗环欣喜不已地跑了出去。
“对了,”诗瑶想起甚么似的躬下身子道,“张公公派人返来传信儿说,这几日贝勒爷在京郊庄子住着,府里的事儿多劳福晋操心了。”
“不是怕华侈了你的心血嘛,”四阿哥略略地弯了弯嘴角,抓起苏伟的一只手悄悄捏着。
“如何一醒就不诚恳了,”四阿哥把书放到一边,伸手要给苏伟揉,又被苏伟咬着牙拍开。
“你倒聪明,”四阿哥苦涩一笑,“不过,皇阿玛也借着此次的机遇,看清了老八背后的权势。群臣保奏后没两天,皇阿玛就解了二哥的禁足,将畴前的罪行都归咎于鬼怪咒魇。”
四阿哥扁了眼,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道,“马吊有甚么难的,玩上两把就该摸出门道了,还用人一向帮?”
破天荒地,福晋昼寝到很晚,快掌灯时才幽幽醒转。
苏伟在一夜浪翻锦被后落空了认识,再度复苏时,已经日上三竿。迷蒙地展开眼睛,床头靠坐着一小我,乌黑的里衣,肩披丝绸的便袍,手里一卷古册,目不转睛,神态平淡,乍一看上去,当真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如玉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