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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胸怀宽广,年纪又能做她爹,嘲笑归嘲笑,铁定不会当场翻脸。潘小园仗着这一点,也跟他来个天真的笑容,说道:“当然不一样了!晁大哥都说了,官府狗腿子都是凶神恶煞,我们梁山豪杰可都是通情达理的义士,莫非不会跟老乡们打成一片?再说,既然收了老乡的庇护费,那可就得尽到任务,如果官家人再来收甚么苛捐冗赋,可得帮着人家老乡挡归去――不能让他们交双份税嘛,对不对?”
吴用思虑半晌,也叹口气,起家一揖:“晁盖哥哥,小弟无能,畴昔还是自觉悲观,殊不成取。要不是这位潘小娘子本日抽丝剥茧的阐发,还真难以信赖,我们梁山有如此迫在眉睫的危急。这可……如何是好?”
一面说,一面脱手计算:老乡们每户的均匀支出是多少,如果按月上缴庇护费,数额为何;如果因为打家劫舍而不能安居乐业,又能抢来多少财物;对比之下,仿佛确切是战役优于打砸抢,“庇护区”远景大大地。
李应再次指出一个简朴的究竟:“这个……缺口还是挺大的。”
武松一向在角落里,没参与会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偶然候潘小园感觉他都睡着了,偶然候看到他锋利的眼神一闪而过,又感觉他没错过本身说的每一个字。
而潘小园顿时又明白了一个不得了的究竟:本来招安早就被宋江提上了日程,比她想得要提早很多!
“哥哥有些火气大,娘子不必惊骇。本日还要多谢你。这些数字甚么的,临时留在壁上,不要擦,待我们渐渐研讨,总会有个别例的。”
这话看似是宽解,但在场世人一细揣摩,内心都不是个味儿。
“吴、吴学究,潘小娘子的阿谁‘策论’上,写的都是这些东西?”
但是宋江立即安闲不迫地接话:“谨慎招肇事端――这些我们都会商过,我们梁山兄弟再有才气,在当官的眼里,也不过是草寇出身,来路不正。如果冒然归附,不免不会被他们对于算计,兔死狗烹,乃至让我们反过来去对于别的黑道兄弟,弄得两败俱伤,他们作壁上观――都是非常能够的。是以……”
――如果能打通可靠枢纽,还能够进军暗盘,比方从辽国私运马匹,获得高额利润。
武松听得宋江唤他,放下酒碗,规端方矩地站起来,答道:“大哥既问,就恕兄弟直言。按近况来看,招安确像是条可走的门路,但倘若只是因为财帛缺口,那跟卖身有甚么辨别?还免不很多很多破事儿,又是何必?就算有人情愿去,我也只好恕不作陪,对不住大哥了!”
良言顺耳。有些事,干系太近的兄弟们不好说出口,只得借助一个旁观者来讲实话。
说到一半,毕竟是不敢点得太明。以宋江的段数,如果本身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
面前的宋江,不是书里阿谁自觉愚忠投降派的官迷宋江。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眼下既然宋江提出来,那也免不得给他当一回人肉算筹:“宋大哥说得没错。倘若每年都有个青州之战,那梁山便会物质不缺,遵循眼下的人丁增加速率,每年起码也会有一成到一成五的红利。可……奴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晁盖哥哥莫慌。依小弟看,要想出入均衡,倒也用不着这么多噜苏的体例。”